“我只问你一样,你还准不准备回现世了。”
言语没料到他这样说,暗自攥了攥拳头,酝酿了会儿才鼓起勇气道,“…我不想回去。我也回不去了。而且我还想再去见念禅的。”
越初哪会不知道,他可是连杀人的事都干出来了。只论如今心性,言语也实在不适合完全回归现世,这孩子也就是表面瞧着乖顺,真要是没人管着那步走错了,怕是惹出的事也绝不会小了。更何况他还答应言声彻要照顾言语。
如此越初只是点了点头,不再与其说其他。心下却想着还是托付给祁宴吧,整个家里这么多人,就挑不出一个靠谱的。祁宴端正,至少他跟着祁宴路不会走偏了。
言语见他不说话了,心下一时有些慌,他不知道越初已经在为自己做打算了。他只是不想放弃,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的…
“…您能收下我吗。”
他真的用尽这辈子的勇气了。
越初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明白,好久之前他们在天界,沈赤非要闹着拜在他门下时,言语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也明白了应闲璋那时为何会问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言语在想什么。
他是该知道的。
越初看不见他,但知道他大概在那个方向,便还是勉强撑着坐了起来,“我快死了,你不能拜个死人。这事不是过家家,你若只是想要师门的庇护,我去问问祁宴——”
“我不想!”言语声音大了些,但听着很是委屈。
这一闹,反倒是越初不知道说什么哄他了,最后只是尴尬笑了笑,“也是,你和祁宴性子太像了,放在一起也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