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了。”
元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已经无所谓了,他抱起身边一个孩子,“我多笑笑,他们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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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看看时间,早上四点半,外面天还黑着。
他看见了元化的一生,不单单是和越溪信相交的部分,还有些其他的。但越初仍不懂,为什么这孩子到最后却就这样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怎么醒了?”应闲璋察觉到了越初的动静,自己也跟着坐了起来,“身上没疼吧,我去给你拿药。”
越初仍是一言不发,还在回味着之前他看到的那些记忆。
吃过药后,越初也睡不着了,索性便穿好衣裳去了外面。四点半到底还是早了些,配合着这个季节,总显得有些凄凉。
他没地方去,便绕去了教学楼,却看到才是四点半就里面就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了。
越初:这么勤奋的吗。
应闲璋追在他身后,端着杯牛奶就冲了进来。屋内大大小小一并朝他们看去。
越初倒是无动于衷,从应闲璋手里接过牛奶,往座位里一缩也不去理会周围的目光。
他又想到那些回忆,越溪信为了救那些孩子建了个学校,自己绕了一圈,最后也是建了个学校,到底是同一个人啊。
越溪信的记忆越多,他对自己的过去认同感便越强。这是没办法的事,越初如今也并非多么在意。
而且越溪信的那部分也并未强取豪夺这副身子的控制权,之前的那些担忧,其实并未发生。越初仍然还是越初,但也可以是越溪信。
“元化死了。”越初同身边的应闲璋说道。
“嗯。”应闲璋不知道该同他说什么。但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他,“如果真的是幺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