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是一场空,越溪信只好先带着孩子回到了家中。
幺儿似乎并不在乎,总是用小手轻轻揉着师父面颊,和师父说没有关系,他一点也不疼的。
“师父会找到办法的。”越溪信也总是这样和幺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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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信知道自己对于幺儿病症的无能为力,便想着尽量能让孩子开心些。
幺儿的院子是离越初院子最近的,也是最开阔的。孩子喜欢听鸟叫,越溪信就为他捉来了林子里声音最好听的鸟。
又在院子里种下一种淡黄色的小花。单看不起眼,但连成一片时也是极为壮观。
那花是种到第三年时,才开出了花,起初就像是破败的杂草一样,放在院中都嫌碍眼。第三年的夏天,突然便生机盎然起来。
“阳夏。”越溪信说这是小花的名字。
坐在师父怀里的幺儿却指了指自己。
越溪信才想起,幺儿来了这么久,竟然连名字都没取。幺儿幺儿叫着,也都叫习惯了。此时他是想着给孩子认认真真起个名字,幺儿却指着小花,说要小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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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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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百无聊赖看着越溪信的回忆,就听着耳边哇啦哇啦的。一听就是雪渺瞎叫唤,许是想让自己赶紧醒醒。
他倒是想醒,他醒的来吗。
吞噬掉太多曾经的灵力,越初自然一时消化不掉,此时就像是完全被困在了过去中。往昔那些有的没的,非得逼他看完才行。
他倒也没有很介意就是了,甚至还有着自然而然的亲切感。看见过去的几个孩子,便觉着欣喜,哪怕是一面未曾见过的幺儿,他也觉着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