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怎样都好,便是散了总还能再找回来。应闲璋只是担心由这副身子构建出的越初会消失。
井下昏沉,应闲璋越是着急,便越觉着时间过得慢。
祁宴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但越初的身子便是几分钟都担待不起。
应闲璋无法,思量了下起身将越初背到了身上。自己沿着井壁开始往上爬。
这口井对于应闲璋一人而言自然不是问题,可加上越初那就全然不同了。在这口井里一切属于越溪信的灵力都会附着一个向下的力,越接近井口,这个力就是明显。如此才能保证越溪信的灵力只要落进去就不能再出来,也保证了不会有人窃了去。
可谁能想到越溪信本人掉进去了呢。
应闲璋背着他向上,越是往上,身后的压力越是明显。才是爬了一半,应闲璋便已经觉着身后是扛了半座山般的。他这会儿身子说到底也不怎么样,已然是觉着费力,可看着那些灵力还在向着越初身子汇集,应闲璋便半刻不敢停,挣扎着继续向上。
抬头隐约能看见了一丝光亮,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
身后的越初像是被什么不断向下拖着,应闲璋不得不分出些灵力将他紧紧缚在身上,再将大部分属于自己的灵力包裹在越初周围,好让那些灵力不会再同他相融。
仅是如此,应闲璋便已然觉得头痛欲裂,便是扒在井壁上的手也都是勉强。
“真是狼狈…”应闲璋心下感叹,动作上却不敢迟疑,稍是休息了下便又背着身后那座大山继续向上。
每向上一寸,应闲璋便费力一分,快到井口时心口的胀痛已经逼得他快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