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过你师父。”应九搂着祁宴顺口说道,“别看了,你师父小时候啃的,一直也没修补。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事了。”
应闲璋听着有自己媳妇儿的事,倒也起了精神,“他咬那玩意儿做什么。”
应九慢悠悠回忆起来,“哦…他才来的时候,我骗他桌子可以吃来着。”
应闲璋起身就要揍他,但被应九一尾巴又推回了沙发里。
“我哪知道他当真啊。”应九撇撇嘴角,现在想想也觉着好笑,“他才来的时候筷子也不会用,吃什么都是用手抓。这也就罢了,可那时他连饥饱都分不清,手上抓到什么全都会塞嘴里,吃不下了就全吐出来,吐完了继续拼命往嘴里塞。”
周围几人的情绪很明显都不好了起来。
宋衷:“小宴就只能把他师父绑在椅子上,一勺一勺喂着吃。”
应九:“然后勺子给我咬断三十多根,祁宴还得掰开他嘴才能把断了的勺子夺出来。你媳妇儿如何先不说,我媳妇儿手上可都是血印子。”
和现在的越初无论什么吃两口就不爱吃了全然不同,那时无论怎么吃都好像吃不饱。
“我也是瞧着好玩,随口逗他说桌子也能吃。”应九语气被这几人影响的也有些怅然,“夜里睡着,就听着嘎吱嘎吱的声音,搁谁谁不害怕啊。打开灯就看着他抱着桌腿儿,满口的木碴和血沫子。”
太饿了。
应九:“小三千年了,我才又一次见你师兄眼眶红了。”
雪渺下意识去看他师兄。
祁宴仍是没什么情绪,但明显对应九揭他底有所不满,“没得说就把嘴闭上吧。”
那之后应九夜里几乎没再回过屋,就坐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稍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祁宴也只是随他在沙发上少睡一会儿便算了事。他俩当年被天道追杀的时候日子都没有这么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