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月。”应九诊在越初脉上,“活不过九个月的。”
气氛又凝滞了回去。
应闲璋重新将越初小心翼翼抱回怀里,替他寻了舒服些的姿势,还算睡得安稳,“他身子用什么做的。”
祁宴却摇头,“木头。世上最后一块了,只够做一具身子的。我几日前去问了,说是找不出替代品。至于是什么树,什么木,那边不愿告知,我也没再多问。”
越初身死神灭那日,除去残余的灵力,在这世上什么都没剩下。祁宴他们用了三千年才勉强凑出了一个灵识的灵力,再在木头上一刀一刀刻出他师父的模样,只这一步,便又是十二年。
应闲璋:“便没有余料?”
应九:“有啊。那不是…我们当时嫌没用,又看方方正正的,然后雕了个枕头…放你那点灵力了。”
越初的身子雕了十二年,应闲璋的身子应九咔咔咔三刀搞定。
应闲璋笑了笑,遂又抬手看了看自己胳膊,“劈了吧。给他换过去。”
祁宴和应九还没来得及为这凄美爱情感动的时候,宋衷却又开口,“治标不治本罢了,他若是明日别处又疼了呢,你有几块够我们劈的。先吃药对付着吧,我再去求人找找换他身子的法子。”
这话听着像是若是够劈,他们真的会动手。但对于应闲璋而言,哪怕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换越初都可以,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犹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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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醒来的时候,宋衷已经走了,他睡梦中似是听到宋衷的声音,却没来得及回应,但宋衷也未说什么,只是在他耳边轻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