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还没履行完。”应九走上前拍了怕他肩膀,“合同上是,一辈子。”
越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都醒了,还要我有什么用。”
应九想了想说辞,“在他身体康复之前,还需要你陪护着。”
“行吧,明白了。”越初也就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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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越初在床上和应闲璋面面相觑。后者搭着被子赤身跪坐着,手里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赤红色戒指,非要说就是一副乖巧模样,像是等着越初发号施令一样。
但越初只是警惕盯着他,他才二十三岁,对面三千多老妖怪,就算他再自暴自弃不要命了,也总归有几分担心的。其中也不排除他怕应闲璋对自己做出什么肢体上的强制接触。
他是嫁过来的。
他和应闲璋是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合法甚至违反道德的夫妻关系。可法律和道德只对人有用,对于神明,那不还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夫妻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知道的,从一开始他们的身份就不对等。
“过来。”
“滚。”越初毫不客气。
“一起睡觉吗。”应闲璋问道,语气里很是温和,甚至小心翼翼的。
越初摇头拒绝。
“为什么不,我们不是爱人吗。”
越初眯着眼,“我们不是。真是太不巧了。”
“我们是。”
越初:“不。是。”态度坚决。
应闲璋失落得极其明显,大睁着一双狗狗眼,那表情就像是越初错付了他。
但越初不理会他,只是打量着男人的躯体,很白,是属于神明的不自然的白,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健壮而有力。可越初却一眼就瞟到了他心口处的伤,太明显了,像是拳头一样的疤,在白皙的躯体上十分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