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偷偷摸摸狠瞪过去。
覆依佯做不觉,微微一笑,冲那虚弱的古襄王君道:“王君体内有一种蛊,那蛊深藏王君血脉多年,从前是有益于王君,但好像……近年亏的紧,开始啃噬王君血脉,嗯——”
她沉吟一下,似是有些为难,“王君还得珍重才是。”
自她开口,殿内近身伺候的人便神色各异,面面相觑,卧于榻上的王君闻言,十分诧异,被左右扶着坐起来些,神色仍旧虚弱。
“覆依姑娘当真是技艺高超,孤体内确实有一种蛊,也正是如同姑娘所言,是救命的东西,只是这反噬……孤倒是不曾听闻。”
其那一听,赶紧上前行礼,“王君别听这丫头瞎说,此事事关重大,乃是先王君所植,岂容他人质疑?更何况这只是个年纪不大的丫头片子,更是无甚说服力的。”
一看这个碍眼的东西出头,久久未发声的慕容笙便眯了眯眼,一身凌厉悉数炸开:“哦?丫头片子?其那祭司的意思,是我朝离山子弟,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青年皇子衣着庄重,眉眼间英气逼人,一字一顿的望向初醒的王君,负手冷笑道:“我们来的路上,怕是有人已经先与王君禀过事情始末了,其那祭司出言不逊,试图破坏两方和平,也不知道王君能否给个说法,若是不能……本殿作为皇族,千里迢迢只身入你古襄,诚意十足却换来此番薄待,若传出去,也不知道是谁脸上挂不住。”
面色苍白的古襄王君闻言,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其那。
这话说的不错。
这个时候,他再想偏袒,也得先以大局为重,忍痛委屈其那。
“此事孤听说了,是孤的人失礼,孤在此赔罪。”
他还不能下榻,只凭着扶持微微支起身子,弓身浅笑,十足的有风范。
慕容笙却紧随其后,言辞昭昭,明显并不想一笔带过:“那……本殿旁观此次处置,王君不会不给这点薄面吧?”
开玩笑!那个想迫齐诏取血的倒霉玩意,被他碰上还能轻轻揭过?做什么春秋大梦!他不让他脱层皮,他就不叫慕容笙!
呸!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