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会的。她已经让她藏起来了,肯定不会是她!
岑杙揪着自己衣襟,强按住快要破膛的心跳,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
但是她做不到,如果那人真是樱柔,那么她引开追兵就是故意为之。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办?她想跳下轿来一探究竟。但李靖梣现在尚未脱险,一旦她离开,再碰上那批狂徒,她同样是必死无疑。
大概是轿夫们跑累了,轿子开始上下颠簸起来。岑杙脑海有些眩晕,甚至想呕吐。这四方的轿子像是铜墙铁壁一般,牢牢禁锢着她无法分身的肉|体。她的身躯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煎熬,灵魂在肉|体中拼命挣扎、痛苦、扭曲,攥着拳头,左右为难。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让她面临这样两难的绝境?
那样一个美好善良的女子,不该成为她们逃出生天的牺牲品。
这时,轿子忽然“砰”得一声落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快点走啊!”岑杙额头沁出冷汗。她们还没有脱险,呆在这里无异于送死。
“大人,您这差事可真不好当,弟兄们可是要跑断腿了!总得歇歇脚吧!”岑杙急了,“歇什么脚?大人我给你们十倍的钱,是让你们歇脚的吗?马上走!”
李靖梣听到她如此说,愣了一愣。
“大人您要这样说,那这差事弟兄们真干不了!总不能为了那点钱,把弟兄们的命都搭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