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拖西南下水,是要陷臣于不义,要陷西南于绝境!老臣誓死断难相从!”
说罢竟要夺刀自刎。
“表叔若是想死,没人会拦你,不过,忘了告诉表叔一声,表婶和几位表兄表弟,目前也在孤手中。他们的性命,还要表叔顾全。”
说罢,丢给他一条帕子,上面是程夫人杜若竹用血写就的求救信。
“你!!!”
李靖梣冷笑道:“趁表叔讨贼之际,孤派人专门去了一趟表叔的老巢,把表婶接过来和表叔团聚。表叔若识时务,自当顺应天命,尚可保夫妻周全,全家团圆。不然,”她话锋一转,指着孟然道:“孤有大将,三年内必领兵踏平西南,撅尔祖墓,将你销骨!到时,表叔就说不上话了!”
那程公姜下意识地看向孟然,那双初见就觉得无比熟悉的眼睛,正如猛虎一般紧紧盯着他,似乎下一瞬就要扑向他,咬断他的脖颈。
“你……你到底是谁?”
李靖梣不屑地调头离开,交错时,对孟然道:“告诉他,让他彻底死心。”
“诺!”
孟然跳下马来,越过他的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那程公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阔步而去,翻身上马。表情像见了鬼似的。周小山忍不住好奇,“他说了啥?”程公姜没有说话,但此后确实配合了许多。
两个时辰后,诚王满身狼狈地被捉了来,看着在桌前端坐的程公姜。破口大骂:“无耻老贼,你敢背后伤人,设计害我!倘若父皇知道,定会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