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
“……”
没领会上层意思的岑杙,还试图抵赖,“什么啊?我哪里胡闹了?你看我这张脸,能和‘胡闹’连在一块吗?”
“哦——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拿下巴去戳她的锁骨,戳得对方咯咯笑。一边闪躲一边往下滑,把人按在怀里控制住,“好啦,别闹了,刚还说你呢,马上就表演给我看。”
“其实呢,是这样的,”她温柔地抚着岑杙的鬓发,“我想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真正的家。”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时玉瑞国皇太女李靖梣与左副都御史岑杙约为婚姻,五年为期,缔结夫妇。一定已后,两不休悔。今立契书贰本,各收壹本,日后为照。时在旁朱伯县主朱沐蓝知契约。可为人证。清和二十七年三月十四日,李靖梣、岑杙于朱家船上立。”
朱沐蓝郑重地将契约书宣读完毕,透过纸缝瞥了眼对面二人,一个激动地难以自抑,一个却装得特别沉稳。她朝那位乐得快开花的岑状元暗暗吐槽,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有了这份契约,从此以后,你再想娶妻、纳妾、勾三搭四,你就等着被修理吧。
“好了,如果没有异议,你们就签字画押吧!”
朱沐蓝把两份写着相同契约的契书分别交给二人,岑杙用还颤抖的手,郑重在契尾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手印。瞥了眼李靖梣,气定神闲地书写画押,加盖印章,脸上毫无波动。她深深吸了两口气,试图压制砰砰的心跳,可还是不能自控,暗自腹诽,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心脏都快炸了,人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