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栽也回过?味来,笑道:“殿下真是个人精,见那女子良善,连陌生?人都肯搭救,肯定会帮咱们说清。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到底是谁啊?连那尉官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不晓得,不过?我有预感,咱们一定还会再见到她。”
三人便在客栈打尖儿,顺便也给那汉子要了间厢房。
谁知到了晚上,云栽去厢房送药时,那人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唬得云栽以为诈尸了,顿时尖叫出声。云种闻声急忙赶来,见那人翻身下床,盯着他?们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云种忙把云栽护在身后,见此人目光如?炬,威风凛凛,站在那里如?画中门神一般。不禁心?头纳罕。便答应道:“这里是龙门县城,我们是救你的人,不知英雄因何事想不开,竟会做此非常之举。”
他?闻言仿佛备受打击,目中道不尽的失望之色,九尺之躯在烛影中晃了两晃,竟跌回床上,口中喃喃,“不是梦,没有醒。”
云种愈发奇怪,“英雄,你没事吧?”
那人闻言却不答,只抱着头颅,痛苦道:“回不去了。如?何是好。”
云栽凑到哥哥耳边小声道:“这人别不会是个傻子吧。”
云种摇摇头,道:“此人掌中有薄茧,乃常年执兵刀之人。必不是非常角色。”
“莫不是真的强盗?”云栽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忙缩着脖颈朝哥哥靠了靠近。
云种道:“不会,他?身上全无匪气,相反倒是有股正气。依我看定是军中之人。待我问问他从哪军中来。”
“既回不去,不如?就此安顿,顺其自然。”李靖梣的声音于门口传来。
那汉子闻言似有所?动,抬起头来看她,不知为何,觉得她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气度。
“可我必须要回去。”他?猛得拍了下床板,似乎胸中积压了万千焦虑,不得伸展。
“那就另想办法,有志者事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