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过路的,哪里是什么秦大官人?”岑杙试图“狡辩”,不过她表现得越镇定,对方就越不屑一顾。
“花押在此,世上怕是没第二个人会画这样的花押了。我说这包家阜丰米粮怎么在短短几年时间就一跃成为江南第一大粮商,原来背后有高人纵横谋划。秦大官人不愧是老谋深算,一场‘假死’就吞掉了我西南程家一百万两的白银。如果天下人人都有秦大官人这样的头脑,何至于有人会吃不饱饭?”
岑杙脸色尴尬。
“程世子,当?年在下也是有苦衷的,那笔钱是陛下非要挪用的。在下倘若‘不识抬举’,可能就要由‘假死’变‘真死’了。”
“你少拿陛下压我!你到上阳干什?么来了?”
岑杙装作被识破后的无?可奈何,“实不相瞒,在下只是来上阳做点小生意,不期在此遇到程世子。这……唉。”
“小生意?三百万两的小生意,阜丰米粮出手可真阔绰。”
岑杙装作尴尬地笑。
“只是,朝廷已明令禁止不许粮商抬高粮价,囤积居奇。如果我把这信交给官府,秦大官人猜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岑杙知道是信的内容起作用了,她在信中假意考察了上阳郡附近的粮价,并向包四娘建议在江南多囤积粮食,运到灾区一带倒卖,无?论是卖给朝廷,还是卖给平民,都能狠狠地捞一笔。信上虽然没有直接说能赚多少,但就她预估的粮价,和让包四娘筹集的粮食数目,很容易就能推算出未来收益高达数百万两。这程风安肯定不会坐视这块肥肉从口中溜走。
岑杙发挥商人巧言善辩的本事,识时务道:“程世子这真是冤枉我了。不才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想独吞上阳的这笔生意。本来么,这里面就有程公子的一百万两份额,在下其实早就想去西南孝敬程公子。”
“怎么,难道十年前的一百万两,还是现在的一百万两吗?”
岑杙“秒懂”,“不会,不会,一百五十万两,这次所得收益,阜丰米粮和程家五五分?如何?”
程风安仍不松口。
岑杙只好咬咬牙,道:“两百万两,我把我的那一份也全都送给程世子。如果再少的话,包掌柜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两百五十万两!一分?也不能少。”程风安一口咬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