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替她擦了唇角,也不敢看坐在桌边的亲娘,低着头一溜烟走得飞快。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虚掩。
隐约还能瞧见小郎君躲在门缝处的清俊容颜,似是被春风拂过,艳压一季红花。
“恩师,刚刚是润元失礼。”
三媒六聘尚未抬进沈府,她便做出如此孟浪之事。苏锦哪里还有脸面在说些什么。
“你便是这么学的仪法?”
女男之事,到底是男子更吃亏些。
就算沈梦知晓原儿心意,却也怕苏锦因此看清了自家那傻乎乎奉出一片真心的少年郎。
她肃容道,“虽说早前你曾在信中提过想娶原儿做夫郎,但你们到底还未成婚,便是他不知轻重,你身为女子,如何还能不知事?”
“我听闻,你与那宋家小郎还有些不清不楚?”
“恩师,学生与宋公子并无情意。”
苏锦急急解释,继而又羞愧垂眸,“之前的确是学生一时情动,才会唐突了沈公子,是学生孟浪。”
眼瞧他的小笨鱼愧疚得脸都快埋进被里,趴在门缝的小郎君很是不满,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小笨鱼自己钻进怀里,被自家亲娘这么一训,定然又要左一个不妥右一句不行,推仨阻四的不给亲,不给抱。
“你既是知晓自己行为不端,就该好好悔过才是。”沈梦板起脸,“求娶一事,只书面之言,未免太过草率。”
“......恩师。”苏锦怔愣,忙挣扎着起身。
她一动,虚掩的房门还没推开,就被听见声的沈梦一转头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