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沈原皱眉。
淮安以额贴地,愧得声都细了许多,“其实小的到苏姑娘房里,是受宋公子嘱托来放荷包的。”
他不敢看沈原,急急又道,“小的知晓公子下了令。刚刚小的一时糊涂,念己推人,这才软了心肠。公子,小的知错,请您惩罚。”
沈原面无表情,沉声道,“荷包呢?”
“荷包。”淮安慌忙往袖里一掏,衣袖宽大,空荡荡的只余手臂,哪里还有多出来的物件。
他忙低头在四周看了一圈,桌上没有,床榻上也没有,正要钻回桌下瞧瞧。
窗外,柳树下的文墨猛地拔高声道,“苏姑娘,您怎得不多躺躺,这会日光温暖又不会太晒,极为适合驱寒呢。”
她声一起,主仆二人都慌了起来。
好在文墨机灵,懂得以身挡住苏锦视线。淮安这才跟在自家公子身后,悄悄溜回了房。
甫一关门。
豆豆眼的小厮跪在一旁不敢多话,偷偷看着伏案疾书的沈原,瞧公子那认真的模样。
该不会是在写解契书吧?
淮安眼中含泪,他不仅做错事,还丢了罪证,公子定是嫌他无用,可他除了会伺候公子,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就这么被撵出府,指不定就要饿死在街头。
他越想越凄惨,忍不住呜呜咽咽哭了出来。
“淮安。”沈原被他哭得头痛,放下手中的笔,叫他过来。
“当真知道错了?”浓密如鸦羽的长睫微颤,盖住丹凤眼里隐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