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却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抱歉，师傅，这我不能说，若是说出去了，我的项上人头也不保了。”

康福想了想他说的确实也是实话，可却依旧不死心，片刻后继续说道，“是陛下么？”

“师傅，我说了，不能说。”

小路子面无表情的回道，语气中颇有些不耐烦。

谁知话音未落，就听康福自顾自的说道，“那就是皇后了。”

语气甚是笃定，甚至可以说并不是问句，而是仿佛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的肯定句。

小路子闻言面色不由的一僵，随即赔笑道，“师傅，酒还没喝呢，徒弟刚刚那杯可是已经落肚了。”

说着还拿起酒杯在康福面前晃了晃，似乎极力想证明自己的酒无事。康福也不搭话，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并不在乎小路子的动作。

一杯酒辛辣入肚，康福只觉得胃中火辣辣的，想了想又拿起了鸡腿啃了一口，将死之人，好歹也别饿着自己。

小路子见状轻笑一声，“我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就算处于最差的环境中都不要让自己饿了肚子。如今看来师傅所言不虚。”

康福啃鸡腿的动作顿了顿，心中升起一丝感慨，自己这个徒弟小路子却是聪明，记性好，若是用在正途上，未必没有今日的成就，想开口劝导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以何等身份开口，最后只得堪堪说了句，“我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小路子脸色一变，没有搭话，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康福，眸子晦涩不明。

“大人，到时辰了，该走了。”

刚刚离开的狱卒不知何时又来到了门口，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提醒小路子，小路子闻言点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康福说道，“师傅，再见了。”

康福缓缓低下头，眸子低垂，心中却是知道，小路子这声再见的背后，怕是再也不会相见了。

小路子前脚随着那狱卒离开，后脚这牢房中又进来一人，待康福见到那人容貌之后，忍不住轻笑一声，“今日我这牢房中甚是热闹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