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便又偷偷摸摸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将门关好好似他们从没来过一样,李昭出门之后就要告辞离去,张文浩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再带他回“暖香楼”,李昭只得说道,“今日真是不可,这玉佩乃是我家中祖传的,如今虽失而复得,但毕竟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弄丢的,我是一定要在祠堂中为祖先上香赔罪的,改日我一定陪张兄玩到尽兴。”

张文浩见他竟连祖先都搬了出来,也不好再挽留他,只得扫兴的将他放走,约定下次一定痛饮到天亮。

李昭回到家中赶紧将那本兵册掏了出来,细细的看着,这本是记录当年所有御林军的生辰,入伍时间,跟的主帅是谁,在哪个营中,均有详细记载。

他又把宋宇给他写的信掏了出来,对比着册子,仔细找着那个叫王亮的士兵。

不一会,果然找到了王亮的兵籍,上面显示此人来自边城,再看那兵的主帅写着沈君山,李昭抬起头思索了一阵,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似乎听父亲提起过,但是自己那是年纪太小,只是当作故事听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不过,听说前朝时候那沈君山似乎很有名,是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想来应该知道他的人不少,不知道自己的娘知不知道他。

李昭心中想着等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找母亲问一问,于是连忙将宋宇需要的信息抄录好,依旧揣在怀中,却将那本征兵的册子藏在床下,想着等寻个恰当的时机再还回去。

正巧李昭的母亲此刻叫他去前厅用饭,见他的房门紧闭,便关切的问道,“昭儿啊,你在房中吗?怎么大白天的关着个门啊?”

李昭听见动静忙将信纸收了起来,起身将门打开了,笑着与他母亲说道,“孩儿不过是刚刚与张文浩出去吃了些酒,如今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便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李母闻言皱起了眉头,她一进屋就闻到了李昭那一身的脂粉味,想必他与张文浩去的不是什么正经酒楼吃酒,当下便批评起来,“昭儿啊,如今你刚刚入朝为官,根基不稳,切不可放纵啊,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你的小辫子,你未来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啊。”

李昭知是母亲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母亲,孩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您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李母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思绪似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你啊,就是如今还未成家,没有妻子约束你,若是你那沈伯伯的女儿生了下来,想必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岁了。”

“什么沈伯伯?娘,从前可从未听你提起过啊。”

李昭疑惑的问道,如今这京城中的大户人家可没有这个姓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