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翊没有参加上一次的月考。
他们是前后桌,这次是李凑在前,晏温翊在后。
李凑迈入考场之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晏温翊。男生坐在靠墙的最后一个位置上,一只手撑着脸,他闭着眼,仍由阳光透过窗在他面上留下一块块小小的光斑,神情安宁,姿态温和,竟是一幅岁月静好之画。
如果忽略他吊着绷带的左手。
晏温翊的手骨折了,李凑看见了绷带边角露出硬硬的石膏。
……什么时候?
李凑一怔。
刹那间,那人忽然睁开眼。
他的眼神遽然成锋,极其尖厉地对上李凑,晏温翊看着李凑,眼中像是闪过冰冷的寒气,仿佛遽然盯上猎物的狼犬,蓄势待发,里面似乎还含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浑身恶意,大抵说得便是如此。
李凑站在他的座位前,没有动。
晏温翊望了他许久,突然笑了一下。
他举起另一只完好的手,五指张开,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视野内慢慢攥成拳。
晏温翊对着他的脸示意,做了个殴打的举动。
他看着李凑,无声地嘲讽——
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