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握着纤细的腰,缓缓靠近,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
湿湿软软,并不陌生的感觉袭来,金灿灿搭在顾燃肩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用力攥着他肩上的衣料。
铺天盖地的温柔,无孔不入的纠缠。
金灿灿节节败退,退无可退,香甜的小口任由他胡作非为。
顾燃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引得金灿灿蹙起眉头,眼睫颤动。
腰间微微的疼和奇妙的痒,融在一起,其中还掺杂了一种怪异的酥麻感。
顾燃突然停下了亲吻,向后退开了些,金灿灿随即睁开眼,眼波迷离,双颊绯红。
顾燃扯起唇角,但笑不语。
金灿灿臊红着脸,娇态十足的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
“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金灿灿说话软软糯糯,声音细小。
顾燃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手托住她的腰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打横着把她抱了起来。
金灿灿被稳稳放在床上后,心情更加忐忑紧张,只见他又欺上来要吻她。
金灿灿急急退开,欲要坐起身,顾燃忽地用力一拉,又将她拉进怀里抱着,他侧躺在她身后揽着她的细腰。
睡衣下摆不经意地被扯开了些,金灿灿的整个身子都绷住了,神经敏感地感受到什么。
“我还是去外头睡沙发吧。”金灿灿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顾燃将脸埋在她的后颈,温湿的气息拂过莹白柔腻的肌肤,声音低沉慵懒:
“不公平吧。”
什么不公平?她睡床,他睡沙发不公平?还是……
此情此景,这话里的“公平”显然另有所指。
金灿灿心慌意乱,双手紧紧捂着睡裤腰带,彼此静默了良久之后,身后的低笑声忽地擦着她的后颈传来,让她脖子有些痒。
金灿灿自知是他在笑话她,她攥着腰带的素手攥得更加的紧。
然而,越是防备越是猝不及防,越是不防备的别处,越是容易失守。
金灿灿心中霎时惊骇,寂静昏暗的夜里,感官那般清晰,从未有过的陌生感笼罩着她,抓着她往一个陌生的天地走去。
金灿灿一动不敢动,小手僵着,深怕救了别处,原处又失守。
手心的热感传来,徐徐滑捻,金灿灿渐渐变得又燥又软,对未知有些微恐惧,贝齿在娇嫩的唇上咬下一道白印子。
也不知捱了多久,在漫长的捉弄下,金灿灿渐渐有些受不住了,同时还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气息也变得微重。
金灿灿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
不动还好,一动就触雷。惊雷炙热滚烫,顿时吓得她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轰轰然,电闪雷鸣似乎能瞬间劈进她的身体。
金灿灿颤声哀求:“我妈在家里,她会发现的,求求了,我不要,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
“你该说想要,但不是现在……”
顾燃纠正她的话,墨色眸底有着丝丝殷红,手里的动作忽地用力一捏,凑近莹白的后颈,咬下去。
双重疼痛让金灿灿低低叫出了声,她迅速紧紧闭上双眼,压下眼底颤抖的湿意。
——
因为痛,因为惊惧,金灿灿足足怨恨了一星期没搭理他,倘若是私底下不可避免的独处,她就毫不客气,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捉着他手腕就使劲狠咬,咬出一片森森牙印才肯罢休。
顾燃似乎没什么悔意,不怒反笑,任由她肆意泄愤。
按照先前应允的,他替顾子安赔了她一个单反相机,不仅赔了个原款型号,还附上十来个全套单反镜头。
瞅着那些价值不菲的相机镜头,金灿灿好特么的乳酸蛋疼。
简直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讨厌的熊孩子顾子安自从来了她家,一住就不走了,顾昭威一日不来接孩子,金灿灿就一日不能回自己房间睡自己床,房间必须让给岑忆苇和顾子安。
而她则一直住在顾燃房间,好不方便。
顾燃倒是从没和她同床睡过一整夜,通常是折腾半天,然后在她睡着后,他去客厅沙发上睡。
金灿灿晚上只能这般将就着住,白天则去图书馆假装加班。
报社对她停薪留职的处罚已经足足一个月,吴荃鹏事件的恶劣影响还未完全平息,领导迟迟没有通知她复出上班。
金灿灿内心难免有些焦虑,平日里准备记者证考试,复习的时候常常静不下心来,再加上,她与顾燃的种种纠缠画面总是挥之不去,脑子更乱了。
白日她是烦躁的,到了夜间与他在一起,焦躁不安的情绪稍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