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储君,在文武百官面前失了颜面,李谌玉心中自是怒意滔天。
可眼下父皇的过错已公之于众,他只能暂且压下怒火。
只还不待他再要说什么,却见楚婈已抹净眼泪,目光灼灼,“不止父亲的冤屈,还有外祖父的冤案,也一并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花鸢也在此时上前,取出怀中一方血书,“此乃家父临终前写下的诉状,请太子殿下过目。”
这是师父在进宫前交给她的,之前不提,是因为时候未到。
李谌玉见着那方血书,眉心微蹙。
竟是他亲写的诉状么。
半晌后,李谌玉接过血书,看完后脸上隐有几分复杂。
这的确是他的字迹。
“既是有冤屈,孤自会彻查。”
沈府有没有冤屈李谌玉比谁都清楚。
彼时的李谌玉正值年少,心中还有着些少年气,待挚友也实打实的有过几分真心,是以当时没少为沈府的案子奔波,然最终那份年轻气盛还是没有敌过私心。
他查出来那些线索时,沈府已经判了罪。
他清楚就算最后他查出真相,父皇也一样容不下沈府,且那时,他也因此事失了父皇的心。
若再失去杨府的支持,他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李谌玉仿若没有感受到百官中那一道灼热的视线,他淡漠的看向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