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取书法的空隙里,程冉冉的父亲又指认了昏迷不醒的孟长桉确实是带走自家女儿的人。
“他来带走冉冉时,给了一笔银子,说待守孝期一过,就迎冉冉过门。”
“我们那时候是不同意的,可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哄的冉冉铁了心跟着他,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只要她过的好,我们也不求别的。”
“可谁知道孟公子竟然早有未婚妻啊。”
此案到这里,孰是孰非已然明朗。
“啪!”
景白安盯着孟夫人,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孟夫人还想再辩解,却已找不到措辞,只得拉着昏迷不醒的孟长桉哭的凄凄惨惨。
楚夫人突然从钱嬷嬷怀里直起身子,跪倒在地:“孟府欺瞒做恶在先,民妇请大人做主,取消楚府与孟府的婚约。”
如今这婚事就是横在她心口的一根刺,且拖的越久于沅儿越不利。
陈雪雅是个不讲理的,若是后头再推三阻四,岂不是白白耽误了沅儿。
若今日能趁此机会一并解除婚约,她才能松了这口气。
景白安凝眉,按理说这事不归他管,但既然闹上了公堂,府尹便有权插手。
而楚大人避嫌,他业已言明全权接管此案,他做主也算名正言顺。
“孟府违约在先,做恶在后,允楚府取消婚约,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景白安沉声道:“令两府各自归还庚帖信物,撕毁订婚书。”
楚夫人重重磕了个响头:“谢大人。”
随后,衙役分别去两府取来庚帖信物与订婚书,在众人的见证下当场撕毁订婚书,楚府与孟府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