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笑了:“七叔公可有想过,先祖定下的那些规矩就一点错都没吗?真的就是顺天而为?”
这话听起来就不对,淮南长公主唯恐皇帝说出更不智的话,赶紧阻止:“若不是顺天而为,何来我肖家的百年基业。”
“那如果这基业到头了呢,老天降罪,是否说明先祖错了?”周谡一句比一句说得更直白,听得三人更是愣了又愣。
“皇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简郡王完全看不懂这个侄子,身为皇帝,不论对错,最该有的态度是遵从祖先规矩,而不是质疑,甚至违逆,不然这皇帝做得又有何益。
“皇叔可曾到民间看一看?问问他们想什么,要什么,对这世道可还满意?”周谡反问简郡王。
为何要看,他乃皇族,高高在上,只能俯视万民。
这是简郡王的心里话,但此刻看皇帝的神色,他克制住没有说出口。
周谡又问礼亲王和淮南长公主,二人均是沉默。
看了又如何,他们是民,是臣,就该服从,什么都不能想。
“皇帝当知,君是君,臣是臣,民更只能顺从,太有想法,不是好事。”礼亲王还是向着皇帝的,希望他只是一时糊涂。
周谡静静听完,哦了声,仍是笑:“这太庙塌了,不好,也是好,你们猜猜我在倒塌的横梁里翻出了什么?”
“什么?”礼亲王声音都变得紧张了。
周谡看着礼亲王,异常平静道:“同皇权交接一样,历代宗族族长新老交替时,也会将先祖的遗训传承下去,其中想必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