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锦帐中,辗转反侧良久,徐琬也哑然失笑,原来,他是想换种方式护着她。
她初来乍到,又是晴霄宫唯一的女官,还有两位宫婢服侍,不知多少人在暗处盯着她,她若还颇为得宠,又不知多少人要眼红。
思及此,徐琬轻叹,赵昀翼的性子虽冷了些,却是天潢贵胄,俊美无双,京中必然不乏公侯贵女想嫁他。
一想到,此时此刻,或许还有旁的女子在惦记他,徐琬忍不住轻轻咬住被角,贝齿细细磨了磨,假装在咬他的肉泄愤。
翌日一早,赵昀翼上朝还没回来,徐琬便拿着宫牌去了槐米胡同。
“琬儿?你这丫头,要来也不先说一声。”徐琛抬手拿指尖在徐琬额角弹了一记,又指着院中假山鱼石,不无得意道,“这院子可是你哥哥我亲自布置的,怎么样,眼光不错吧?”
徐琬笑笑,捧着一盏鱼食走出去,立在养着睡莲锦鲤的鱼缸旁,洒着鱼食笑道:“哥哥温书若有这般上心,何愁中不了进士?”
“小丫头,准备好贺礼吧,哥哥定考中进士让你瞧瞧!”徐琛拍着胸膛,义正言辞。
“哥哥这宅子买的着实不错。”徐琬边走边打量着,又回眸问徐琛,“短短几日,哥哥是如何找到这处宅子的?”
该不会,是赵昀翼买下来,送给哥哥住的?
正猜测着,便听徐琛道:“我可没仗七皇子的势啊,是清玄替我找到的,他在京中朋友多。”
“你的私房钱不是都输给堂兄了吗?”徐琬一脸狐疑,“你有这么多银子买宅子?”
“小丫头,又提哥哥输钱的事儿,输给解元郎也不丢人啊。”徐琛挠了挠脑门,有些不自在,“银子是爹给的,原本给了三千两让我来年上京住客栈用,这不哥哥跟徐璞那小子一起提前上京,爹一高兴,豪掷万两,让我买处宅子,不能给徐家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