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
今日权当是去探个门路。
她这般想着拍了拍茗喜的肩膀,“你守在这儿,千万别让崔嬷嬷和方伯知道我出门了。若两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你再去找方伯,让他带人去救我。”
事已至此,茗喜只得郑重点头:“姑娘万事小心。”
一路上倒也还算顺利。
她早已打探过,今日有新兵进营,乱的很。
那么多新人出入,想来守卫也认不全,她说不定能浑水摸鱼进去。
而且谢峥远今日虽是去过校场,却早在晌午就回了侯府,一直不曾出门,她这个时间去也避免能够跟人撞个正着。
不然以她跟谢峥远的交情,这人不把她捆手捆脚绑起来关个三天三夜,都得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了。
城西校场与军营相连,在西郊占了大片的土地。
远远地便能看见门口迎风燃着的火把,跟守在门口的守卫。
“怎么半天都不见有人出入?”祝暄躲在不远处的小林子里直皱眉头。
看来得找个侧门进去。
她思索着,小心翼翼地绕了个远到侧边的土墙根下。
不知是不是为了防止逃兵,校场的墙极高,祝暄仰头望着,觉得三个自己摞在一起都未必能够到最上面的墙瓦!
当初就该跟阿爹学他个十八般武艺,估计今日也不会被一道墙给困在这里了。
她悻悻想着,四下寻着有没有个稍矮些的地方。
校场四周高墙围绕,她越走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