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华这才暂时被安顿下来。
到了晚上傅绥给她回电话,安子清张口就问那个体检是不是他找了人。
傅绥嗓音听起来发哑而疲惫,“是,武警医院的苏大夫是我们部队出去的,我让他帮了忙。”
安子清卡顿半天,最后说了声谢谢。
“安子清。”
傅绥那边有冰块碰撞酒杯的声音,她很熟悉,“你现在都还和我客气,我帮你家的人不正常吗?道什么谢啊。”
她听得出里边的疲惫,落寞,甚至郁郁寡欢。
又怪自己怎么总是不能让他开心呢。
会不会,他只要爱上其他人,总能比她会哄他开心的。
她把这个想法死死掐灭在脑子里,傅绥那边见她半天不回复,说有点累了。
安子清担心他身体,泄气地让他先睡觉去。
汤华自从体检完了一直状态很好,又开始溜达周围的公园,汤纯说她妈是公园的狂热爱好者。
安子清不知道傅绥有没有回来,每次给他发信息,都会想起他倦怠的声音,于是一拖再拖。
结果有天她下班回家,家里就剩汤纯一个了。
按理说平时汤华作息规律,这个点儿铁打不动看新闻,安子清纳闷儿:“你妈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