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清甩了甩手，觉得鼻腔都是一股火药味。

她有点懒散的意味：“不想打了，行不？”

傅绥侧过脸，眼皮半垂着睨她：“你怎么这么没耐心。”

安子清不知他是说对枪没耐心，还是打靶没耐心，还是对他没耐心。

她向来懒得做阅读理解，此时也略微不安地开始揣测别人。

尤其是傅绥，她觉得欠了他好多，不想让他不开心。

后来她聚精会神地望着靶子，最后几十靶里总算打了五六个十环。

她回头看，傅绥眉眼沉着冷静，她觉得他比她都要累。

傅绥去收拾东西的时候，程航贱兮兮地凑过来：“嘿，嫂子。”

安子清：“?”

“绥哥刚才明明就是想和你多呆会儿，打不好也不要紧的。”程航还故意挡着嘴，好像就能挡住声音：“以后他玩儿什么，你多陪着些，玩儿的好不好都在其次的。他这几年过得太惨了，有段时间他老是去寺庙，读佛经，我们都以为他是想当和尚。”

安子清：“......”

“他就是需要个人陪着，哄着。”程航眼神飘忽到前边的靶子对应的屏幕，“当然啦，牛逼也是真牛逼。”

安子清抬眼望去，总共两串数字，上边是一长串数字，底下是个很短的三位数。

“那上边儿是？”

程航哦了声，“打靶记录，上边是绥哥的，底下是你的。”

安子清叹了口气，那差距简直像长江和一坑小水洼，“就不能不放上去？”

走的时候傅绥和她落在最后边，安子清怕他不高兴，哄小孩般：“以后有时间，我再来陪你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