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情况,他多少都能猜到了。

看到河边站着的夙月,更是彻底印证了他的猜想。

祁蓦那厮,果然是根本就不配娶妻。

折磨彼此,还以为是对谁牺牲一样。

……

从镇上回到村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要是一路都相对无言,未免还是太尴尬了一些。

莫寻无意于揭夙月的伤疤,便只是问了问夙月近日来在村子里做了些什么,又讲了些村子里的一些八卦,诸如村长家的儿子黄铁牛被打到吐血,被罚关禁闭一个月不说,还天天在小黑屋里说诸如“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总之,皆是莫寻说的多,夙月应的少。莫寻也并不恼什么,无非是不想这一路上过于尴尬,随便找些话题缓合缓合罢了。

莫寻说话语调向来诙谐,尤其是说起村中一些趣事时,夙月都忍不住轻笑两声。

许是这个原因,一路而来,夙月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一些。

哪怕,只是暂时的逃避……

“……于是,那头牛就再也不敢下水了,也不种地了,但是改行和马一起拉货了,据说跑得比马还快,反倒是被主人宝贝似的看着。”

“听上去,很厉害。”夙月掩面轻笑。

“是啊,原来他的天赋在这里,谁能想到……啊,到了。”莫寻停下脚步。

夙月抬头,这才发觉已经走到了铁婶儿家门前不远处。

敞开的屋内,坐着面色铁青的祁蓦。

她所逃避的那些,纷至沓来。

发簪依然在手中紧握着,那些好看的花纹,却成为了此刻嵌入掌心的,疼痛的来源。

“路帮你找完了,我就先走了。”莫寻朝着夙月摆摆手,随即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