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婢女的欲言又止直接迈步进了内室,目光扫到那四个炭盆抽了抽嘴角。

“阮夏安,你身为男子,如何总是不出门?”他刷的一下撩开床幔,又看到铺的厚实的床榻,上面层层叠叠的白色皮毛看着就温暖至极。

锦被之下有一团不大的鼓起,像是听到他说话,那团鼓起动了动,少年闷闷地哼唧了一声。

听到这哼声,裴褚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手下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锦被,只见少年缩成一团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不情不愿地挪了挪。

“兄长,做什么?”她十分理直气壮地控诉裴褚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夏安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闻言,裴褚气笑了,他就没有见过比这阮夏安更娇气的人,也不再说话,他慢条斯理的上前,突然出手将人捞了起来。

阮夏夏被他拎着后衣领从温暖舒适的被窝中拖了下来,怀里抱了那个汤婆子不撒手。许是刚从外面的飞雪中回来,男人修长的手指还带着几分冰凉。

触碰到阮夏夏温暖细腻的后脖颈那里的肌肤,两个人俱是一愣。

裴褚是为这如玉石如丝绸一般的触感而失神,少年则是因为那寒冷跳了一下,一脸哀怨地道,“兄长,夏安可是在温暖如春的江南长大的,根本就受不了这北地的寒冷。你看外面的雪下的这么大,我若是出去冻个好歹了如何是好。”

裴褚摩挲了一下手指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她几日窝在房中养的气色极好白里透红的脸颊以及略有些圆润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开口,“半个时辰后你随我一同出府,定王府要开设粥棚给灾民,事情就交由你负责。”

听到救助灾民的事情她抿了抿唇角点点头,“夏安知道了,兄长心挂念着灾民,夏安一定将事情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