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箫躬身望着半躺在床上的叶清衣,摇摇头道:“师叔,这件事弟子不能依你,你身子虚弱,需要杜师叔照顾。”

“我这副身子是什么样,你也清楚,将杜仲拘在身边,不过是耗着他,让他看着我死罢了……”

玄墨箫眼眶倏地变红,他猛然间想起了苏梦泽在幽冥河畔对他说的他,他说,叶清衣快死了,马上要死了!

不,不会,不可能!他绝不会让叶清衣死!

“师叔不要说这样的话,有弟子在,便是阎王亲临也拿不走你的性命!”玄墨箫赌咒一般地道,摔了药碗,将叶清衣紧紧抱在怀中,“师叔……”

叶清衣靠在玄墨箫肩头,无言的闭上了眼睛。

待叶清衣睡着后,玄墨箫独自一人去了地牢。

被关入地牢内的苏梦笙能吃能喝,精神特别好,他躺在宣软的云床上,透过漆黑的铁栏杆瞪着看守着他的魔兵道:“看什么看你们这帮丑东西!老子要不是被那只狐狸精剖去了丹元,早就把你们的头拧下来!你们原本都是修士,为了在玄墨箫的手底下混,生生坠了魔!呵,你们可真有出息!老子就是转世七次也做不出这样没骨气的事来!”

他骂骂咧咧没完没了,骂够了就吃,吃够了就睡,睡饱了起来接着骂,日子浑浑噩噩地过,仿佛如此便忘却了幽冥河畔发生的所有事。

那个意义风发,潇洒倜傥的苏梦笙就这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身糟污的醉汉,如此情景,任谁看了都要叹惋一番。

除了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