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年仅7岁的小儿子,身后不远处就是丈夫诸伏修介的尸体,而我,却收到了一份充满讽刺意味的“援助”。
石田太郎仿佛觉得自己赢定了:“早纪桑,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说你一个家庭妇女,以后带着两个拖油瓶怎么生活啊——”
我愤怒地打断他:“不许侮辱我的孩子!你给我滚出去!”
他撇撇嘴,似乎是想让我认清现实:“原本以为景光这孩子也已经死了,那样的话你的负担还轻松点,毕竟诸伏高明都已经13岁了,离成年独立也没有几年了,到时候你一改嫁——”
啪!
我抖着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石田太郎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横肉狰狞起来:“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等警察带走你,你就知道求我是多么合算的一个选择!”
一边说着,他一边更加走近了一步,同时用手去摸我的嘴角。
动作太快,我躲闪不及,被他得了逞。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张樱桃小口,在床上能叫出什么花样来!”
说完,他看了一眼我身后安安静静的修介,扯出个得意的笑,转身走了。
我只觉得一股股血液直撞脑门儿,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把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杀掉!
剧烈的情绪波动刺激得我眼前发黑,呼吸急促到恶心想吐。
头晕目眩之中,我忍不住蹲下身来。
这时,我忽然发现一直被我牵着手的小景光正要挣扎着睁开眼睛,似乎是想查看我的状况。
我没再管什么伤口不伤口,直接跪坐下来顺势搂住了他,将他的小脸贴到我的颈侧。
“景光,”我轻声道,看着我前面血淋淋的地面和尸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个孩子略微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看不到他的正脸,不知道他有没有睁开眼睛,我只能听到他在我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似乎在某一刻加重了几分。
稳了稳自己越来越虚弱的力道,我继续这样半固定地搂抱着他,一只手轻扶住他的脑袋,确保他只能看向大门的方向而不能扭头往其他地方看:“你可以睁开眼睛,但是景光,从今往后,你要往前看。”
“妈妈跟你说一件事,你要记得告诉后边来的警察叔叔们——在这个门厅的墙角有一盆君子兰,花盆上边有一个我三天前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它的录像会实时网传到家里的电脑里。你记住了吗?”
小小的孩子点点头,软软的头发蹭在我的脸颊边,有点痒。
是的,摄像头。曾经的我,在疯狂和世界意识对着干前,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安装了这个摄像头。
当时我也是绝望到了姐姐,觉得如果我和修介一定会死,那最起码也要把外守一拉进地狱——不能让他十几年后还去祸害景光!
现在,这个摄像头也算是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