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安公主也不跟她们计较,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跟府中的太医说的一模一样。
太安公主并不知道申屠婵使的什么计谋,她有些诧异道:“怎么回事?”
这是太安公主的小客厅,李静姝将那些荷花花苞在她自己带来的一个釉色花瓶里插好,又左右看了看那花才道:“罗侧妃的月事带有问题。”
太安公主愕然:“月事带?”
申屠婵点了点头,她靠在椅背上,好像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翘着腿,有些目中无人的样子,太安公主知道,她其实只是有些疲倦,这是她十分放松的姿态。
申屠婵看着那瓶荷花道:“月事带上有一些药,不多,从咱们打算除掉她就放了,日积月累的,身体会吸收掉,这些东西是伤内脏的,罗侧妃最后吐出来的不是西瓜和酸梅汤,定是还有血,只是红彤彤一片,根本分辨不出。”
不等太安公主反问,她又道:“她的五脏六腑都不行了,恐怕只是胃更严重一些,太医检查,不可能看她的下体,除非是冤案,皇室贵族素来也没有让仵作剖尸这一说法,况且她是太子府的人,那是打宇文极的脸。”
所以她死的无声无息。
太安公主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女子皆有月事,她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恶毒的法子。
她抬头望着申屠婵,申屠婵一袭青衫靠坐在太师椅里,她对着窗,那荷花花瓶就在她的斜对面,外面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又白又瘦,青衫银丝反射一点光泽,仿佛并非世间肉体凡胎。
申屠婵察觉到太安公主在看她,连抬眼都没有抬,只道:“公主心软了?”
她唤的是公主,不是娘娘,太安公主知道申屠婵是在提醒她,诚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一件事情开始发生后便会层出不穷,比如这种害人的法子,将来会不会有人用到我身上。”
申屠婵勾了勾唇角道:“世事轮回,因果报应,慈莲寺里的女尼才没有这些。”
太安公主哑口无言。
李静姝伸手拨了拨那花苞岔开了话题:“皇帝给郭二小姐赐了婚,就是告诉成国公少插手皇家的事情,成国公府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
申屠婵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声息的木偶,闻言道:“先不管他,我的目标是瑞王妃。”
她说完终于撑着椅子扶手坐直了身子道:“还要麻烦娘娘明日带着我去瑞王府给瑞王妃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