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忐忐忑忑,眉梢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妻主。”
他唤得小心翼翼,偏偏面前的姑娘依旧不为所动。
孟均有些失落地低眉:李阮棠真小气,吹一下也不肯。当初她受伤的时候,他可没嫌累,认认真真吹了每一处。
李阮棠好笑地瞧着那低下去的脑袋,“傻啾啾,我又没说不帮你吹。”
她不过开口说了一句,刚刚还委屈难过的小郎君登时束起耳朵,那双眼亮晶晶地偷瞄着在怀里摸手帕的李阮棠。
他就知道!
伸手悄悄地将自己的小包袱扔远了些,小郎君趁热打铁地扯扯她的衣袖,“妻主,我,我准备好了。”
他极为规矩地跪坐在李阮棠面前,那双眼紧紧闭起,微微仰头。犹如一株盛开的花,只需轻轻一折,便再也不会有人能分去丝毫。
李阮棠目色一暗,伸出的手指下意识地便搭在了他的脖颈,柔柔地拂过啾啾的喉结。
她定定地望向指腹下的那一寸光滑,微敞的中衣领口中,依稀还能瞧见那一段犹如禅意枯枝的锁骨。
小郎君的外衫,洗过还晾在一旁支起的树枝上。
李阮棠深深吸了口气,他对自己全然不设防,用来遮身的斗篷系绳就在她手下,只要一拉......
她亦是女子,他又是自己的夫郎。
刹那间,李阮棠只觉得自己刻意压住的心,飘忽忽就没有了踪迹,唯有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
“啾啾。”
柔和的音色带了一份别样的情愫,让闭目等待时机的小郎君脸上又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