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写作时并未知晓任何有关于明日方舟新年活动剧情的消息,一切均靠官方提供信息进行脑补,有一定偏差。如果sidestory将进酒开启后出现官方剧情,本篇内容保持不变。
炎国,尚蜀
行裕客栈里,小二刚给最后一户客人上了杯晌午茶,就顺势坐在了那位客人的对面。
“船夫,你今天又听到了什么故事?”
那叫做船夫的人黑眉白黑,那脸庞也明显是壮年人的样貌,可脸色却煞白无比。他摆正了自己的蓑帽,靠着桌子,对着小二说道:“故事可要额外加钱。”
“好说,好说。”
那小儿竟然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壶酒水,放到了桌上。船夫看见酒水,倒是被它吸引住了,举起酒壶晃了晃,确定里面装的真是酒水。
“你可听说过令的故事?”
“这怎么说?令是啥子嘛。”
“这个故事我也是从别处听说的,切听我慢慢讲道讲道。”
故事发生在一个雨天。
龙门在下雨时候地面会变得湿答答的,走起路来很是难受。
老鲤淌着水走到侦探事务所时,心里不知道咒骂了这场雨多少遍。
吽给老鲤递来了一笼早餐,是吽自己做的包子,老鲤将包子笼用一只手领着,另一只手已经拿着一只包子往嘴里送。
糟糕,忘记手套上沾了雨水,这打湿了的包子味道可真不好。
正当老鲤抱怨今天一大早运气就不怎样时,他看见了自己办公桌上的那封信。
“怎么还有人每天送信啊,不是都回信说让他们亲自来侦探事务所了吗。”
在前几天,不不,是半个月之前,每天老鲤都能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信纸上也只是不断重复着让老鲤去尚蜀这一件事。
尽管老鲤把这件事告诉了侦探事务所的其他人,槐琥自愿在事务所留了一晚上,可是还是没能抓到寄来信件的那个人。
老鲤估摸着把回信放在桌上,等那个人来的时候应该能看到,可是哪怕他在回信中强调了许多遍侦探事务所接受委托必须当面进行,但就在那封回信消失的第二天,他又收到了那位神秘人的来信。
一般来说,吽会帮他把这些没用的信扔掉,但是现在它还留在这里,估计是吽忘记了。
或许是今天太过无聊,老鲤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上,当然,还是只有一张信纸。
老鲤先看了一眼信的内容。
“我现在委托你,老鲤,去把这个酒碗带到尚蜀,哪里会有人接应你,而我也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秘密。”
谁家的孩子又在搞恶作剧了,真无聊。
吽看见老鲤在读信,连忙说了一句:“还有一个盒子,也放在你桌上。”
老鲤再把信纸丢了之前找到了那个盒子,那是一个银色的金属盒,是用锁扣锁住的,扒拉一下就能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还真摆着一枚陶碗,那酒碗大概是黑陶的,样式颇为古老,上面印有金纹,这倒是提升了一点酒碗的美观程度,不过如果只是这种造诣的话,老鲤能在龙门给你直接复制出一个相同的碗。
这个碗最独特的地方,在于金纹连接着的那个图案,如果一般市民看到它,大概会不当回事,可是老鲤却不能无视它。
那可是岁的图案,和岁沾染上一点点关系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他却看到了岁的图案,这怎么能行。
他还是怕死的,所以他决定前往尚蜀。
尚蜀这座城市可不一般,它位于群山之中,连个机场都没法建成,想要进入尚蜀,只能先前往云梦,再通过游船穿过天门山,最后进入尚蜀。
这一来一回,鲤氏侦探事务所还开不开门了?
老鲤给吽了一个吩咐,假如阿和槐琥回来了,让他们好好看好店,在守护好侦探事务所的招牌的基础上,再尽他们所能的做一些委托。
吽当然傻兮兮地给了老鲤一个交代,不过老鲤对吽还是放心的。
他带上了那顶礼帽,将银色盒子随身带着,之后走出了鲤氏侦探事务所的大门。
当然,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过老鲤也没什么时间去等雨结束了,还是早点前往尚蜀,早些将酒碗送去。
在老鲤前往云梦的同时,远在罗德岛的年又有了一个馊主意。
她的前一个馊主意把夕带上了罗德岛,现在她却又说自己有个好主意,这让夕很轻蔑年,当然,要不是年拉着夕不让她走,夕早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年想要去趟尚蜀,算是叙旧,又准备让克洛丝也见见尚蜀的景色。
当然,夕没能阻止年向博士申请的任务许可,年以自己的名义给克洛丝派发了任务。
博士大概也是觉得最近罗德岛应该没啥要事,就和年沆瀣一气,派遣克洛丝前往尚蜀。
乌有作为一个自诩的炎国通,自愿加入了克洛丝的队伍,就这样,克洛丝和乌有就组成了暂时的任务小队。
记得他们出发那天,年和夕打了一场,最后夕没能阻止克洛丝和乌有动身前往尚蜀。
他们的路线与老鲤不谋而合,只不过老鲤走在他们前面,他们都得去云梦,再乘坐渡船经过天门山。
云梦只不过是炎国的一大块湖泊群落的总称,并不是一座城市,但沿着这里的湖泊往西去,可以通过水道穿过天门山。
天门山是环绕尚蜀的重重群山之中第一个豁口,就像神明为了联通蜀地而刻意开辟的一般。天门山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在那紧俏的岩壁之上突然浮现一个巨大的门户状空洞,让来往船只能够沿着河流穿越天门山。
老鲤在抵达天门山时候,还真被那山震撼了,它虽然之前见到天门山,但当他坐在船上穿越天门山时,那轰隆隆的水声可真震人。
乌有看见天门山时很是兴奋,他那沉闷的脸上难得多出了一些别的情绪,不过克洛丝对天门山不怎么感兴趣。
穿越天门山后的水道再也没了障碍,能够一直通到尚蜀,如果移动地块没有太多变化的话,甚至能直接抵达尚蜀的中心。
老鲤登上了尚蜀的土地,向载他到这的船夫表示了敬意。
最不可思议的是,尚蜀的河道与山脉也被放置在移动地块之上,尚蜀的城市通过桥梁和天梯与周围的群山连接,也形成了尚蜀的特色风貌。
老鲤上次来尚蜀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现如今倒对尚蜀有些陌生,他看着走在路上的埃拉菲亚与丰蹄,心里倒盘算着怎么找到黑陶酒碗。
当然,比起酒碗,还是碗里的热酒更能调动人心。但老鲤的酒量并不怎样,除非和侦探事务所的那几个一起喝酒,他一个人在外面很少喝酒。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尚蜀有一家行裕客栈,那边出售上好的茶水,当然,还有尚蜀的美食。
他一只手抱着那个银色盒子,一边在尚蜀街道上寻觅着行裕客栈,说来奇怪,尚蜀已经入了冬季,气温急转直下,可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老鲤看见了行裕客栈的招牌,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店小二立刻拿着菜单小跑过来,将菜单递给了老鲤。
“一份特辣毛血旺,还有尚蜀青衣味道的晌午茶。”
“好咧。”
小二将老鲤的需求记下,贴在客栈柜台上面,而守着柜台的掌柜看了一眼纸条,就到后厨那边吩咐厨师做菜去了。
老鲤倒是趁着上菜前的时间好好观察了一下行裕客栈的内部构造,原木做成的桩和梁上挂着淡黄色的灯笼,正给下面坐着的顾客提供一些光亮。
掌柜的是一只橙色菲林,正靠着柜台看着店内的顾客,黑色的毛领倒给她添了几分雍柔华贵的气质。
老鲤倒是被这个掌柜迷住了,一晃神,才发现小二已经把菜端上来了。
晌午茶在行裕客栈里取代了其他茶水,它是尚蜀官方推出的一种具有地方特色的饮料。晌午茶完全通过工业渠道炮制,既省去了泡茶的繁琐步骤,又能让其他城市的人也享受到尚蜀茶叶的味道。
自从尚蜀知府梁洵,梁大人上台之后,他便一直在做类似的事情,他希望加强尚蜀与外界的联系,而不是被那些山岳所限制。
特辣毛血旺的表面铺了厚厚一层辣椒,老鲤用筷子拨开辣椒,从那深红色的汤汁之中夹起一块血块放入嘴中。
老鲤不得不喝了一口晌午茶降降温,又挑起另一块血块。
正当老鲤在品尝那份特辣毛血旺时候,克洛丝和乌有才刚刚抵达尚蜀。可就当他们走过桥梁到达尚蜀城区时,有人拦住了他们。
“你是?”
“你们两位是罗德岛来的客人吧,我代表尚蜀知府在这里等待诸位,梁大人希望同诸位见一面。”
乌有面露难色,他与那尚蜀知府梁洵并不认识,现在梁大人却想要会见他们,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克洛丝也有些警惕,不过既然对方知道了他们来自罗德岛,那么这个请求就不好拒绝了。
“我们愿意和梁知府一会。”
“那自然好,请跟我来。”
克洛丝和乌有跟着那人走在尚蜀的街道上,最后居然也到了行裕客栈。
此时老鲤正好擦干了嘴巴,将餐费留在桌上之后准备起身离开,他和乌有擦肩而过。
乌有和老鲤对视了一眼,似乎很好奇为什么对方会在尚蜀,但下一刻,两人就已经走过去了。
克洛丝一直看着前方,没有注意到老鲤,梁洵的下人把他们带到了行裕客栈二楼的一个包厢前,替他们开了门。
克洛丝和乌有走进包厢,里面除了灯笼之外,只有两扇屏风和一张木案。梁大人正坐在案边,他的对面是一位白发老头,案上摆了一个茶壶,四个茶杯。
等到克洛丝和乌有入座,这四个人的位置总算是凑齐了。
“你们好,来自罗德岛的诸位。”
梁洵先一开口,而那白发老人仍在饮茶。
“不知道梁大人今日召我们过来是为了何事?”
乌有开口,挥了一下扇子,那白发老人看向乌有。
“客人怎么还拿着扇子?”
“这把扇子由师傅传下,不敢放下。”
“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放不下的。”
梁洵大人向白发老人使了个眼神,随即站起身来为克洛丝和乌有添茶。
“这茶水可是尚蜀的特产,请诸位品赏。”
乌有举起茶杯,向梁洵行礼。
“过誉了。”
“不必,只是梁洵大人还是早日说明自己的心思为好。”
“既然阁下这么爽快,那我也就敞开了说。尚蜀处于群山之间,地势险峻,罗德岛此前从未派遣来使者,不知道二位此次怀着怎样的任务?”
“特别是,罗德岛真只派来了二位?”
梁洵这一开口却正好戳中了命脉,克洛丝和乌有不能再掩饰下去。
“这次来尚蜀,是接受友人的委托。”
“啊,那倒是错怪二位了,请二位饮茶。”
梁洵的脸上顿时生出些善意,他露出了笑容。
但那白发老头听着克洛丝的回应,却有些质疑,他一挥袖子,朝着克洛丝问道:“它们为什么要来尚蜀?”
乌有面露难色,先向着老人拱手,又朝他问道:“此话怎讲?”
白发老头的脸色阴沉了许多,他看了一眼梁洵,梁大人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疑惑。
“'在座应该都听说过岁兽的故事,我来尚蜀也正是为了解决岁的问题。”
“老人家可否再细讲一些东西?”
“你们可曾知晓三山十七峰?”
“这......不曾。”
白发老人叹了口气,将茶杯反盖在桌面,摆到了桌上。
“三山十七峰是尚蜀的奇景,那三山交错,十七峰看似独立,却在互相照应。”
“可是,这跟岁有什么关系呢?”
“在尚蜀刚建城那会,十七峰还是十八峰呢。那第十八峰被称作取江峰,峰顶上有一座古亭,站在那里可以看尽尚蜀景色,因此这座山峰被誉为十八峰群首。”
“那古亭,我本以为是古人游历山水时所建,可是......”
白发老人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将茶杯从木案下扫下,茶杯顿时破成了几片。
“我最后一次登上取江峰时,见到一人坐在亭内饮酒,我甚至还跟她交谈过几句。”
“老人家,不知道您是?”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还谅我隐瞒身份。”
老人这一开口,却让乌有有些失分。
“晚辈失敬。”
“无妨。你们应该以为取江峰上那位是真神仙,但真相并非如此。”
“那位神仙是岁的分形,它一直被监察司所监视着,防备着它成为岁兽。尽管监察司没有阻止我做任何事情,可是当我再次回到取江峰时,她不见了。”
“在此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那位神仙,直到尚蜀地区发生了天灾,地崩山摇,天灾摧毁取江峰后,我便再也没见过那位神仙。”
“您确定当时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岁的分形?”
“不会有错。她的身上有岁兽的气息,炎国没有人能够伪造这种印记,也没人敢伪装成岁兽。”
“那你现在和我们会面,究竟是想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