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恰好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年岁小,启蒙早,学得也深,何老太爷重视他,山长考校他之后便把他放在高年级班,甚至希望他明年和高年级一起下场童生试试。
自古以来,唯有庸人不遭人妒。
安哥在何家族学颇有些天才的存在感,山长和夫子也总夸赞他聪敏,如此便惹来低年级和高年级的同时嫉妒,他们学不过安哥,便要在小事上惹他烦心。
不是在他床榻上放些不入眼的毛毛虫蚯蚓,便是把他的课业弄上污渍,惹来夫子的批评。没有太大的原则性问题,小毛病不断,惹人烦心。
安哥没当回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床榻上有东西就扔了,课业脏了便再写一份,安分守己,不惹事不闹事。
许意迟听完,很是心疼。
可让她想,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这种得靠震慑,告诉夫子什么的估摸会惹来更厉害的报复,因为他们本来便嫉妒安哥能得到夫子更多重视嘛。
她沉着脸:“行,我知道了。你跟在安哥身边,多注意些。不过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遇事别冲动,多听安哥的。”
她这般平静,秦原心里微松。
他们三人去书铺买了书,许意迟又给安哥买些笔墨纸,书和笔墨支加起来一共花了几十两银子。回去后,许意迟分出一些给秦原,后者明显一愣。
许意迟道:“你虽是安哥的书童,自己也需长进些,书什么的别落下。”
秦原接过这些珍贵的纸笔,低声应是。
安哥在家待了一天半,晚点儿又带上一堆吃的,坐驴车去族学。这回她没再嘱咐和同窗舍友分食,只是道:“你多注意些身体,学习重要,好好吃饭也很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