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千雪看着北坞陌生的表情一怔,一种危险的感觉在心尖蔓延。
而北坞还揽着她的腰,凑到她耳畔笑得诡异:“你还记得我前妻吗?她就是落水后寒毒感染严重,然后被我用计赶出城门,现在到你了,你知道我觊觎你家家业多久了吗?现在你父亲病这么严重,想必留着钱也没用吧,既然这样还不如给我对吧。”
东千雪楞楞地听着北坞这些话,脑子从未有过的混乱,心如刀绞般疼痛,她从没想过自己最爱的人会背叛她,设计她。她不敢相信地想开口询问,然而下一秒感觉一股推力拍向她的后背。
“去死吧!”北坞用力把东千雪往湖中一推。
等东千雪有所反应,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在那千钧一发之间,她爆发出强劲的求生意识,拼尽全力抓住北坞推他的手。
本来在幻想成功的北坞猝不及防被拽得身体踉跄,来不及挣扎,跟着惯性朝冰湖扑去。
“啪——咚——”
两人落入湖中,薄薄的冰面被砸碎,平静的水面被激阵阵水花。
从小就会游泳的东千雪只有掉进水后的一瞬惊慌扑腾几下,随后冷冽刺骨的湖水让她打了个冷战,求生的意识让她变得冷静,忍着冻得颤抖身体,慢慢摆出蛙泳姿势。
而北坞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掉进水,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汹涌而来的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拼命挣扎,双臂慌乱的拍打着清澈的湖水,然而越挣扎,沉得越快,冰冷刺骨的水灌入口中,全身肺腑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我不能死!
不能死!
救命!
无法出声的北坞只能在心中呐喊。
手脚在拼命扑腾。
而离他不远的地方,东千雪终于爬上湖边,她冷得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最致命的是剧烈疼痛到让她爬不起身的腹部。
她从未有过这么疼痛的经历,即使是第一个孩子出生。
一分钟后,疼痛逐渐变弱,她有了点力气,扶着地慢慢爬起来。
此时她全身湿漉漉的,轻轻吐一口气白雾,看向挣扎地冒出个头的北坞。
此时她很难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
痛、恨、悔、不甘、难以置信……
也正这时,脑子里播放着昔日反对的声音。
“雪儿,你不能和北坞在一起,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如果有,一定是对你有所图谋。”
“千雪,他前妻突然离城,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你冷静冷静。”
“听说他曾经家里没有这么富裕,但离婚后却花销离谱,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雪儿,他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你不要着急嫁给他,等我再探究一番。”
……
“千雪,我昨天看到他从烟楼出来,你一定要提防一下。”
“不是我酸,千雪,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北坞不是个好东西,你爱信不信。”
……
为了北坞,她和昔日好友反目成仇,和父亲的感情变冷淡。
直到前一刻她还坚定不移地相信他。
“哈哈哈哈”
东千雪突然仰头狂笑。
她错了,错得离谱。
“哈哈哈,父亲说的对,世界上怎么会有绝对完美的人,哈哈哈。”说着,眼泪从眼眶喷涌而出。
她看着湖中挣扎力量越来越低的人,心第一次感觉冷和想吐。
她到底是被什么蒙住双眼。
东千雪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她压抑着恶心的感觉,看着慢慢没了动作的人勾起嘴角。
欺骗她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又等了十几秒钟,见湖里的人彻底没了动作,她才摸了一把肚子跳进去。
……
经过几天舟车劳顿,北初雪他们终于看到村中竖起的高墙。
几年没回家的北若天,看到这陌生的墙,疲倦的她也有了几分精神,她好奇地问:“我们村什么时候弄起了高墙?”
离她不远坐着的北初雪笑得眉眼灿烂,“大概一个月哦。”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吊了几天胃口的北若天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北牟从车厢外进来,表情笑得有些傻,“既然都等了几天,要不给你们看个惊喜吧!”
还没等她们答应,他就从背后拿出四条白布条,“来,把眼睛蒙上,嘿嘿。”
北若天:“???”他哥什么毛病。
南夕:“???”亲家在卖什么关子。
南宝:“???”这个舅舅好怪。
南风:“???”有这么神秘吗?我倒要看看什么惊喜。
南风主动帮儿子把布条蒙上,接着给自己蒙。
等做好了准备,车刚好停下。
北牟小心地拉着几人下车。
村里早早看到他们,这会出来迎接的人看到这画面,瞬间了然,配合着不说话,还带领他们前往最近一个种满神圣的漂亮小草的农田。
被搀扶着走了几分钟的人越来越好奇,也越没耐心,“到了吗?到底搞什么神秘哦。”
被问话的北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种满整片地的漂亮小草竟然能好看到令人窒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最前方那一片漂亮小草都是粉色系的吧,远点的是红色,再远点是紫色、蓝色……
北初雪等人也捂住嘴巴,激动得上跳下窜。
久久没听见回话,北若天受不了,直接伸手扯掉白布,结果下一秒她惊呆了,“天呐!”
听到声音,南风几人跟着扯掉白布。
那鲜艳刺目的漂亮颜色猝不及防撞入心口。
他们震惊地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