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刷脸混入通信保管处,靠着刷脸一路斩获无数问好,我刚走出大楼就发现青花鱼正靠在墙边等待,遂写作快乐读作挑衅地打了个招呼:“哟,前黑手党干部,现武装侦探社成员太宰治来此有何见教?”
虽然并没有找到能直接指明“太宰治”曾是黑手党干部的文字资料,(估计有人帮他处理掉了),但就算没文字,光看另一个我的反应也知道两人关系甚密,再代入自己,怎么可能会和敌对阵营的人保持这么友善的关系啊!顶多合作+利用。
综上,哪怕没有标准答案也可以试着炸一炸鱼。
炸鱼失败了,青花鱼的反应甚是无趣,他姿势不变只是将左手扬在了我面前。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张名片。
“既然中也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了,肯定知道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乱步san就在武装侦探社吧。”
他仰头抵墙侧转脸对我笑:“如果中也想要找回记忆的话,不如和我走侦探社走一趟?”
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的敌对势力?其首领疑似为森鸥外的眼中钉?
我说,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我?
花了0.0001进行充满犹豫的深思熟虑,我愉快地决定去给森鸥外找点不自在。
“还傻等什么呀,赶快出发啊!”
青花鱼好像很诧异,他问道:“你应该刚和森先生达成合作协议吧,立刻去武装侦探社真的是个好主意吗?不是吧,难道中也你要做背信弃义的人?”
有够恶心的,这装模作样的青花鱼。
他特意等在大楼门口拦截邀请我时不就打的这个主意吗?此刻如愿了还不情愿了?为什么,因为事情走向不如他所设想的那样?
但凭什么万事万物都要如她所设想的那样?
你也有这一天啊,太宰!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咧嘴大笑好像没法停止,只因为青花鱼刚刚说出的惊天大笑话:“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太宰!我可是黑手党啊!”
扯了下西装外套,我反问:“所以你是在指望我恪守诺言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还是说你在指望我心怀愧疚?”
“你到底对我抱有多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青花鱼知不知道自己到底讲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啊!
而更可笑的是过去的我真的是这样的人,而这一点,让这个笑话变得更加可笑。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我内心充满了离奇的喜悦,或者说愤怒?
我狂笑的样子倒映在青花鱼鸢色的眼珠里,他不知道何时褪去了浮夸的表演露出了兴致缺缺的真实表情,十分平静地说道“确实,这本身也与我无关。”
“理当如此。”我点头赞同了,只是心底的滑稽感驱之不去。
失忆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好事,我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找回过去的记忆了。
初来乍到,以示无害性要在当地主要势力那挂号备案,这是人类社会社交的潜规则。
武装侦探社归属在横滨政府代言人行列,港口黑手党归属其它势力代言人行列,我此刻来拜访侦探社实在是太正确不过了。
至于已经和□□形成短时协议的我为何要多此一举两边押注两边备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因为我站中间啊!
□□不需要两个重力使,就算森鸥外想那也要看看其它势力答应不答应,这种放不到台面上的默契根本无需多言。
而我也再难忍受被约束的感觉,不想再违背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