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问解开后，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疑问。

马尔科按了按眉心，决定先不去追究这些有的没的，等把人带回去后，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慌慌张张的哈尔塔火急火燎的换下身上的装扮就赶回甲板上，插进正在交谈的两人之间，试图洗刷掉马尔科之前看到的一幕，大声的喊道：“我好了，马尔科！”

好像在接去朋友家玩的小孩子一样。马尔科咂舌，对这种莫名的既视感感到相当微妙。

“现在回去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南随启看向哈尔塔，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说想要直接求助同伴呢？”

“才不是！”哈尔塔被她看得一激灵，“剩下的那些我当然会自己还了！”

不只是欠款，哈尔塔心里清楚，那只是南随启单方面的说辞罢了。真正重要的是他被他们救了一次，欠下的恩情不是简单的做杂物事就能抹清的。

他们真正希望的是他能够加入海军，但他不可能背叛老爹。

……所以，也只能这样。

“欠下的那些我自己会还的！”哈尔塔认真地看着南随启，相似的蓝眸中透露出倔强，“绝对会！”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南随启缓缓勾起嘴角，“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104.

“真的没关系吗？”窝在护栏上的胖鸟看着海贼船渐行渐远，海贼旗上白胡子的标志也模糊的看不清楚，它抬头看向自己身旁双臂搭在护栏上的南随启，“你不是很希望他加入海军吗？”

“这样就够了。”南随启揉了把胖鸟的脑袋，眼眸中的海贼船缩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在天际边消失，“对他来说，我们出现得太晚了。”

“一个有了归宿的人是不会因为动摇而选择背弃的。”

南随启轻轻哼笑一声，“我们的信念、我们所想要传递的思想……这些从来就不是非要别人加入我们才能理解、体会的。只有我们去做出行动，只有这是正确的，我们的同伴才会因为共同的理想和信念而聚集起来。”

“就像流水必然会奔向低处，海军、海贼、贵族、平民……哪怕行进在不同的道路上，有着相同信念并为之付出行动的人终究会汇聚在一起，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创造这个低处。”

海风吹得她的发丝胡乱飞舞，高高束起的长发在风中翻滚，低声言语也被卷得细碎，“——然后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