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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简的意志很消沉。
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是唐渊,小姑娘安静得近乎于可怕。她每天依然按时吃饭、睡觉,可话却越来越少。直到余奶奶的葬礼结束,唐渊惊恐地发现他跟余简对话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她明显在躲避着所有人。
在所有事情结束后,唐渊堵住了又想缩回房间的余简,严肃地瞪着她:“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觉得奶奶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余简低着头,脸上一片漠然。她任凭唐渊摇晃着她的身体,却无力回复和反驳。最后,她轻轻地说了句:“放开我吧。”
唐渊也来了火气,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握住她的肩膀的手紧了紧,又忽然松开。他梗着声音说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说完,大步迈开。余简的性子倔强起来的时候任凭谁说也听不得,在拐角处,唐渊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最近心神老是不宁,总觉得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余奶七后的第二天,余建国看着日上三竿的太阳,又瞥了一眼女儿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
“阿简。”他敲了敲门,没反应,声音加大,“阿简,开门。”里头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一样。余建国脸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旋了旋门把手,发现门根本没锁。
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床单平整得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他暗骂一句,打开女儿的柜子,行李箱和常穿的衣服都不见了。再拉开抽屉,除了两本食谱还静静地躺在里面,女儿的记事本却没了踪迹。
而桌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余建国手忙脚乱地打开,一目十行地扫过,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这孩子……这孩子……
“建国,阿简起来了吗?”房间外,传来余妈妈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呆站着的丈夫也怔住了。
她失声叫道:“阿简呢?我女儿呢!余建国,我女儿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