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在荆璨旁边坐着,看着他沉沉地陷在梦里,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亲完,贺平意没有立马直起身,而是用曲起的手指碰了碰荆璨蜷着的眉毛,轻声问:“现在还会睡不着觉吗?”
便利贴就躺在掌心,贺平意将它小心地折好,收进了衣兜里。
和上次不同,荆璨这次的病好得格外慢,总是反反复复,好一阵就又烧起来。直到第四天,才彻底退了烧,回了学校。
周哲见他一下子休息了这么多天,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着凉,发烧了。”
荆璨抽出一支笔,开始补这几天落下的功课。周哲推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一条条写满了试卷和习题的名字、页码。
“需要补的我都帮你记下来了,没打对勾的是老师还没讲的,你可以抓紧时间做一下,打了对勾的都已经讲过了,就不用着急补了,我记了笔记,你看看就行了。”
这张纸条无疑很大程度地减轻了荆璨的工作量,荆璨感激地对周哲说:“谢谢。”
“应该的,”周哲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你帮了我那么多,这算什么。对了,之前贺平意还来找我跟我说让我帮你记一下这几天的作业什么的,你们关系是真的很好啊,是以前就认识么?”
按说这两个人不在一个班,甚至文理科都不同,明明应该交集很少才对。更何况,荆璨在班上都没交几个要好的朋友,却偏偏和一个外班的那么好。
“是关系挺好的……”荆璨不敢多说,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说,“以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