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顿了顿,又说:“不过,估计高考之前是建不成了。你高考以后还会来这吗?”
贺平意问得突然,荆璨来不及考虑,有点纳闷地看向贺平意:“嗯?”
“通了高铁的话,这到北京也就半个多小时,如果你高考以后还会过来,就可以坐高铁了,能方便不少。”
“哦……”
荆璨这样一个音一个音地往外蹦,听在贺平意耳朵里莫名有点好笑,他推了把荆璨的后脑勺,问他:“你在这给我唱歌呢?”
这话也不知道是戳中了荆璨的哪个笑点,他一下子笑个不停,白白的下巴因着身体的颤动不住地来回蹭着栏杆。
夕阳,车站,笑。三个事物融合在一起,催生了一种柔软的情绪。
贺平意忽提起手,碰了碰荆璨的脸。荆璨察觉到,转头看他。
“干嘛?”
“没事,”贺平意摇摇头,接着将手摸到荆璨的下巴上,“漆皮都沾上了。”
剥落的漆皮因为压力而碎得彻底,一粒粒,嵌进了被硌红的皮肤,和那日在赛车场,荆璨怎么都擦不掉的手上的斑驳一样。
“不太好弄啊这个。”贺平意用指肚蹭了几下,皱着眉道。
荆璨把手机举到眼前,看了看表:“要进站了吧,要不算了。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