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被棉签擦过的皮肤都薄了一层,凉凉的,痛感倒是没有,只是有些微痒。空气太静,她快要坐立不安起来。
紧张间,她装作无所事事地环顾四周。
客厅的天花板很高,玻璃窗通透,狭长略窄,像教堂的那种尖尖的式样。深蓝色的窗帘被收在两边。
另一侧,是间小小的开放式茶室。屏风后面有楼梯,往上通往房间,往下通往厨房和地下室。
她下意识地问:“你房间在几楼?”
易桢轻顿了一下,棉签离开她的手:“三楼。要去看看吗。”
“啊?”梁从星愣了一下,“不不…还是先给你处理一下好了。”
虽然,的确挺想看他房间的。
但总觉得有点点……危险啊。
易桢“嗯”了声,蘸取碘伏消毒。
梁从星看着,反正觉得他动作不太轻柔,看着就让人觉得疼。她小心翼翼地说,“易桢…”
欲言又止。
倒是易桢坦然而平静,眼睫也不抬,轻声问,“怎么了。”
“呃…那个,谢谢你。”梁从星抿了抿唇,“还有那个药水,要不要我帮你涂。”
两个人好像生疏了些,以往她想要gān什么,从来不会问“要不要”,而是会用亮亮的眼神望着你,撒娇般地说“好不好”。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划过一瞬,易桢喉结轻滚了下,把棉签丢进垃圾桶。
“你怕我吗。”
梁从星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但似乎也能明白,他为什么会问。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场架,他的模样的确有些吓人,陌生又yīn沉的气息,沉静到极致的眼眸,有一瞬间,她也觉得心脏啪嗒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