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像是触电了似的,一下将她甩开,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抽出一段利刃的剑抵住了脖子。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警告,威胁,深恶痛绝。
哦呦,不好,惹毛了。
但她就是想惹他,仿佛拔老虎屁股上的毛,发现它没反应的时候,又去拔胡子,然后一根,两根,不断在濒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刺激得很,开心得要命。
惹她之前干嘛不好好想想,现在遭这个罪难道能怪她?
这些日子,就凭她这么上蹿下跳的在潘玉面前刷存在感,老李夫妇似乎安全得很,先前气色不太好的脸又重回红润,让她开心地不得了,但刷存在感和留痕迹的大事业还得继续做下去,绝对不能放弃,给匡连海上的眼药绝对不能停,她早打定了这一主意,心里有数得很。
她不能再疏忽大意了。她可以有机会逆风翻盘,但她的爸爸妈妈,她赌不起,也绝对不能赌!
潘玉再次带着他们东逛西逛,然后坐在馆子里吃东西,为了体贴李含章这个小妹妹,她又抬脚跑到其他地方,打算给她买些糕点之类甜腻腻的东西。
而她抬脚刚走,匡连海瞬间就卸去了那温润的神情,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一般。
二人明明是死敌,他竟然整日这么面对她,还能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这狗男人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李含章见缝插针,故技重施,实践起了贴贴政策,抬手覆在匡连海放在桌上的手,甚至握了起来,一面用拇指轻轻抚摸,一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匡连海近日似乎被她搞得免疫了,懒得躲,懒得回应,任由她去,每次都只是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瞧着她。
就这样,两人再次开展了一场不眨眼游戏。
李含章微笑着直视那黑白分明的丹凤眼,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架势,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含情脉脉,“没遇见我的时候,会不会过得很艰苦?”
“都过去了。”他干净利落地回答。
“这般努力,达到你心里的标准了吗?”她一边用拇指指侧抚摸着他指侧的茧,一边问。
“同你无关。”他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看着她。
“我会对你好。”李含章一句话脱口而出,然后整个人开始渐渐的,僵硬了起来。她为了掩饰,只能强壮镇定地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笼进袖子里,同另一只手紧握着,同时在心底里不断质问自己:你他妈的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鬼话!!!???
“含妹妹,怎么了?”潘玉一屁股坐下,甩在桌子上一个包裹,糕点渣掉出来一堆,“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是不舒服吗?”
李含章微微侧了侧头,缓解心底里的那股异样感,朝着潘玉挤出一个笑,再也没看匡连海。
为什么不看?
自然是怕暴露出她心底那股浓稠的尴尬。
饭可以乱吃,话可绝对绝对不能乱说······
这异样感过了好几天才逐渐散去。等彻底没了,她才重新斗志昂扬地出现在潘玉和匡连海面前。潘玉这两天被气得够呛,一直说碰见了什么死老鼠,要跟对方决一死战之类的,李含章深知这小姑娘成天路见不平喊打喊杀的,早晚要在给别人找不痛快的过程中惹祸上身,有些担心,一直紧跟着她,然后用无伤大雅却包含大智慧的蠢话化解她心中的不平,生怕她闯出什么祸端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那个年代,女子行事要非常谨慎,三从四德是铁板上钉钉的,剧只是剧,现实生活女人如果很自我,一般都不得善终,武则天过得也不舒坦,女生男命并不一定有福气······所以咱们不玩女主反杀一套哈,咱要接地气,适应环境,顺应公序良俗······
男主比较可恶的点,是为了达到目的,啥都干,不管你是男是女是天是地,道德沦丧他也干,嗯,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