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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给咖啡杯镶上一层金边,佐佐木遥美将视线从咖啡移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浅浅的金光,两鬓蜷曲的头发贴着脸颊,发质柔软细腻。脑后随意地扎了一撮低马尾,马尾的卷发带着些肆意和杂乱。
男人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那如波斯猫一般的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带着金色的蜜意,浅笑时微微阖起的眼睛仿佛在羞赧地诉说爱意。
他的五官比大部分亚洲人更为立体,却在他微笑起来时化去了那种侵略感和攻击性,只叫人感觉到了俊朗与性感。
白皙的肤色与他银白的头发相比也毫不逊色,惑人的嘴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叫人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那样温和、安详,不带有任何攻击性。
如果教堂有圣子,那大约就该是这种模样吧。
佐佐木遥美回过神,心里志在必得。
她知道二阶堂汐佑定然是来拒绝她的,但是她就是想听一些对方的甜言蜜语再动手。
无论是男人在收到情书时为难蹙起的眉,还是看见她偷偷放在他桌子上的头拍照时气红了脸都是那么的叫她心动。
可是他永远都只会拒绝她,哪怕在流言蜚语纷飞连天的现在,也只会正大光明地邀请她来郑重其事地拒绝她。
佐佐木遥美知道男人为了避嫌,已经提前递交了辞呈,并且打算之后都闭门不出。
而且她还打听到男人曾经患有抑郁症。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接受她的爱难道比死还难吗?
与其在流言蜚语中抑郁到自尽,不如与她殉情,至少留下的不是猥亵学生后懦弱自尽的留言,而是真爱至上双双殉情这样可歌可泣的爱情。
这样不好吗?
佐佐木遥美再次坚定了决心,一边应付着二阶堂汐佑,一边将含有氰丨化丨物的方糖加到咖啡里,然后递给他。
正当她催促二阶堂汐佑喝下时,对方冲着他笑道:“我会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们得先说清楚。”
佐佐木遥美愣了一下,她没有设想到对方此刻的话。
“佐佐木遥美,我真的不喜欢女生。”对方平静地说。
她顿住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回答,于是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你在开玩笑么?你不是默认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你很清楚,我们没有发生过什么。一切只是你的自以为是和死缠烂打。”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低沉。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麻烦你再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接受你的道歉。”对方眉间蹙起,让佐佐木遥美回想起她抚摸那些照片上时男人好看的眉宇。
佐佐木遥美有些不安地搓了搓衣角的布料,她并不确定男人知不知道她在咖啡里的小动作,但是她偷拍和造谣的事大约是暴露了。
肯定是她身边嘴碎的家伙说出去的,她还不能死,她得再活下去把出卖她的家伙杀了,再回来和汐佑君殉情。
这样想着,她松了口气,内心隐隐的求生欲心安理得地决定保下自己的性命。
等人回来以后,哭惨一点,然后诚恳一点和他道歉,骗他把咖啡喝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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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轻快的步伐,这是水野正平第二次主动出来寻找猎物。
他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但警察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