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挑眉而笑,竟还有几分可惜。
清嘉拉着宋星然,急匆匆出了门,偏他过分淡定,行路也太慢,清嘉只好挽着他的手臂,推他加快步伐,却被他牵起手轻咬了一口。
并不疼,只是酥酥麻麻的。
清嘉狠狠瞪他一眼。
大庭广众下,被人瞧见,大约会被诟病轻狂。
清嘉抽出手,在他胸前推了一下,小声的:“你做什么!有人瞧着呢!”
宋星然含笑望她,桃花眼轻佻向上:“你倒还有力气,昨夜是在诓我?”
清嘉顿了顿,见那身后的丫鬟婆子俱憋着笑,更觉得羞窘,双颊顿觉燥热,拽着宋星然,半怨半嗔道:“都怪你,累得我迟了许多,长辈们都等着咱们,平白失了礼数。”
宋星然顺从地走在清嘉身后:“不必紧张,母亲疼你更甚于我,自然体恤你昨夜辛苦。”
清嘉顿时面红,推了他一下。
宋星然往前踉跄一下,心情极好的,仍是笑眯眯,又重新拉起她的手:“祖母,也是极和善的老太太,你自如便好,不必时刻拘着礼,在咱家没那规矩。”
二人一路说着话,到萱草堂时,老太太、容城郡主俱已端坐在高堂,与宋家的婶娘们其乐融融地说这话,见他们一来,笑得温柔和蔼,并不曾责怪她,清嘉七上八下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只是萱草堂内,除了长辈们,还有一人,站在老太君身侧,高挑婀娜,秀美素婉,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他们夫妻身上,似打量,似偷窥。
是昨夜闯入新房,送糕饼,自称为玉儿的那位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