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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男孩,虽然事出紧急,迫不得已,但盗人钱财,总不是件好事,也不知他们品格是否端正。

如此贸贸然,无论是带回祝家,还是送往国公府,都不好。

他们跪在地上,路边时刻有人在看,清嘉想将兄妹二人扶起,小女孩却很倔强,双膝钉在地上:“求您将我们带回去罢。”

清嘉只好作罢,看见男孩脸上的血仍在流,脸上混着污血与泥尘,实在有碍观瞻。

她蹲了下来,与他们平视,掏出帕子,递到他面前,轻声细语的:“将脸擦擦。”

眼前蓦然出现一块帕子,萧牧似乎还闻到,上头染着轻柔的香气,好似是栀子、玉兰、茉莉一类,十分软和香甜的味道。

一时愣在原处。

清嘉见他怔住,以为他疼得厉害,将帕子塞到他手中。

手上又传来柔柔的触觉,尚带着些温热,他愣愣地去接,对上一双妙盈盈的杏眼,是很能让人沉溺的美丽。

清嘉本来还疑心这小男孩其心不正,却发现他呆呆傻傻,想他与清许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口气便柔和了几分:“你还好么?”

“还……还好。”萧牧支支吾吾,拿着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脏。

金铃儿在暗处掐了他一下。

萧牧是她同村的少年,自小没了娘,常被父亲虐打,萧牧五岁那年,萧老爹暴毙身亡,他便彻底成了个孤儿,金铃儿从小喜欢与他玩,便是家中口粮短少,也从自己嘴边抠出一半给他,二人感情甚笃,直至金铃儿被曲烟波买走,又求着曲烟波将他一道带走。

所以萧牧才愿意陪金铃儿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