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小孩间的事,但起因对错要理清楚,”谭铮把谭戍的手舒展开握在手里,“甄得宸说他没有对谭戍说难听的话,又有同学证明,那就是说谭戍冤枉他。”
谭戍一下生出铺天盖地的委屈,想大声说没有,可谭铮握着他的手宽大又有力,让他毫无理由地安静着没反驳。
“不论事情大小,冤枉了谁都不好。”
敲门声打断谭铮的话:“打扰了,我是谭戍的另一个爸爸,抱歉路上堵车迟到了。”
任昭远站在门口,看见沙发上两个人齐刷刷看过来,像眼巴巴等了他许久,刹那间心软得不像话。
他简单和几人打过招呼走到谭戍另一边,谭铮简要复述了事情始末,两人一个没问一个解释,默契得像是其他人漏听了某些交流的言语。
任昭远听完后先询问了甄得宸的伤势,而后低头轻声问谭戍:“他说什么话了?”
谭戍安静两秒,咬咬唇,还是把没人相信的话又说了一遍给任昭远听:“他说我的校牌是破烂,是垃圾东西,活该没人要,应该扔到垃圾桶。”
中间个别字眼,听着更像是在说谭戍。
“我知道了,”任昭远摸摸谭戍的肩,转而问老师,“程老师,我可以再看一次监控录像吗?”
“当然可以。”
任昭远拖着进度条,只在中间几处地方用正常速度播放,从头到尾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结束:“不好意思耽搁大家时间了。现在事情的争议有两点,一是甄同学有没有故意不归还并且说难听的话,二是谭戍是不是故意划伤甄同学,不知道有没有疏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