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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尧邪笑道:“你骗得了旁人骗不了我——出差?你哪儿来的事呢!”

傅九思一时无言,憋了半晌才道:“……你倒真是个福尔摩斯。”

两人于是结伴同行。

傅九思还不知道自身已在傅安那儿露了馅,只满心的欢喜,为着不日就能再见到陆免成了。

他问孙尧:“你去南京做什么?”

孙尧反问他:“你又去南京做什么?”

傅九思见他不答,便道:“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躲我表姐。”

孙尧一拍巴掌:“你怎么知道!”

傅九思才不信他的话,孙尧不肯说,他也不便问,只因他自己个儿也身怀秘密。

上海至南京本不远,两人到地方后,又寻了处酒店安置妥当,再出去寻吃的,时辰也还不算晚。

既到地方,傅九思反而心定了,倒也不急着去寻陆免成,只因他在南京住过七八年,比起孙尧来对这处地界熟悉得多,便带着他去了秦淮河畔的一处菜馆。

孙尧笑他:“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一来就上窑子。”

傅九思啐他:“你要想嫖尽管去嫖,或从隔壁叫两个姐儿来陪你吃酒,何必赖上我!”

话虽如此,自古秦淮名妓声名远扬,发展至民国整个产业链早已有了极深的造诣,除开陪酒卖笑的本职工作外,两岸也开出了栉次鳞比的名餐馆,其中有些的风味,甚至比马祥兴、韩复兴还要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