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的人,又如何能再治?
见宁笑笑还要再问个究竟,何子平静默地将理由告诉她。
“是人,都会有身死的那一天,你我亦是。”
宁笑笑不是第一次见到人死的情况,可听到何子平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他也会身死的事情,不知怎得,心口处竟然有点发闷,心脏像是被谁用手攥着一般。
她将视线从板车上的尸体收回,放下手里握着的车窗帘。
转而往何子平所在的方向靠近了许多,一双玉臂极为自然地揽上他腰肢,跟只黏人的小猫儿一般努力将自己小小的身躯往何子平怀中靠。
何子平并非第一次和宁笑笑有这种亲密举动,之前几次说教她的时候她都屡教不改后,他想着她心智和孩童一般,便没有再计较这事。
饶是这般,每次被她靠的这么近时,他还是会忍不住红起脖颈和耳垂处。
低头对上少女露出在外的剪水双瞳,低声问起她怎么了。
宁笑笑眼眶有些发红,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瓮声道:“我不想.......”
“不想看到子平哥哥死掉后的样子.......”
少女带着哭腔说着时,揽住少年腰肢的双臂又紧了些,整个人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好似这样就能避免他离开她一样。
何子平还当是什么事儿,一听是这,大手揽着她腰肢将她往上托了托身子后,也顾不得自己有些小洁癖的事情了,直接用自己袖口替她擦拭起眼角湿润,无奈道:“这事可不看你想不想,得看老天。”
话一说出,见宁笑笑水眸内溢出的泪液更多些了,何子平愣了一下后没法,只能较为笨拙地安慰起她:“罢了,快将眼泪收收,我答应你,好好护住自己的性命,这总成了吧?”
如此,怀中少女方破涕为笑,小脑袋往何子平脖颈处蹭了蹭,弯着眉眼用囊声说了句“嗯”。
二人抵达骆雨提前安排好的,已经消过毒的客栈放下行李后,便有专人过来将丽县现今的情况告诉他。
何子平一听瘟疫蔓延严重的范围是在当地百姓惯常取食用水的河水下游,备用了几张用药草熏过,可以暂时预防瘟疫的面巾,给到几名从青州跟过来的下人后,便乘上马车往堀河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