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有些干,不欲与呆子争辩。
“……”江嫄被他看呆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很疑惑,但还是继续说,“这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大佬你对待程学长的感情就是玩玩,想着留着也就留着,反正没什么坏处。啊,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之前高二高三都在传的,还说是你以前亲口说过的。”
秋思凡没说话。稍作回忆,他以前确实这么说过。他想了想,以他当时的心里路程,大概就是感觉那时候的程榆不是他最初喜欢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从头到脚整个改了变?
秋思凡不是没有怀疑过。上学期带着整个大变样的程榆往各大医院都跑了趟,查出既不是精神分裂也不是双重人格,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并非他,所以程榆应该还是程榆。以此必须承认的是,他也曾真心喜欢过这个人——喜欢得难以克制的情感满的快要溢出来,喜欢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饶是后来那样的感情消散了,他也会抱有一丝希望,不舍得分手,不愿意分手,希望他回来……却在亲眼见证到“程榆”一次又一次地出去浪,一次又一次往他底线上踩,出口成脏,行径恶劣。失望累积到最后,就导致秋思凡说出了那样的话。
喉咙太烧了,这时候向她解释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口舌,他第二天都有可能说不了话。
秋思凡迟疑片刻后还是作罢,与其现在只纠正这呆子一个人的思想,不如改天直接在广播喇叭上喊,公然表真心要来得一劳永逸。
现下的问题,还是解决对方向他表白一事。所以秋思凡听完江嫄的分析后,他问:“你说完了?”
江嫄眨眨眼,“说完了。”
“那轮到我说了。”秋思凡偏头咳了一声,回头对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的女孩子的脸,他胸膛微微起伏似在笑,拒绝的话正要脱口而出——
“玩玩而已。”
一道清脆的少年音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