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顿时恶从胆边生,面色阴沉,眼风似刀,“你要怎样才肯信?”
汶五没料到他竟然听见了,还有些尴尬,摆了摆手,“我没有不信。”
“我和你比试。”聂秋伸手扯了扯肩上的行囊,有一瞬间想直接拔出聂迟给他准备的木刀,扑上去将这个出言不逊的汶五师兄打得跪地求饶,“几日后,你定时间。”
汶五听了聂秋的话,觉得好笑,他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怎么和自己打?
他正要拒绝,就听见他这个长得漂亮的师弟说道:“你输了,你叫我师兄。”
他们二人年纪也差不多,十岁的男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衅,汶五脑袋一热,也有些生气,咬着牙说道:“好,七日后,我亲自去常灯师父名下找你!”
汶五说完之后,扭头就走。
当然,聂秋不知道他回去之后被汶云水臭骂了一顿。
他此时在忧虑其他事情。
汶五走后,没过多久,聂秋身上的热气逐渐褪去,理智回笼,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另一回事:他要去哪里找常灯?
沉云阁内的弟子人数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大大小小的院落交叉在一起,看着好像都是一个样子,又好像长得完全不同。
他茫然地在谷内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走到腿脚酸软,却又拉不下脸再去汶五刚刚走的那个方向去找他,只好走走停停,最后窝在一棵树下,不动了。
聂秋敲了敲酸痛的小腿,将脸埋进双膝中,长叹了一口气。
花瓣纷纷扬扬地从枝头落下,铺满了他一身。
在花香四溢之中,聂秋又累又饿,就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